“第五题,江东新规三策何用”
“新规三策”在书吏读完之后,樊艾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些日颁布的谕令。
“凡江东众军,除水师兵卒以外,必以八尺长布条系于双腿。”
“凡江东众军,每千人营必设两名医者,每岁军中每人须得脱光检查一次。”
“凡江东众军,每月需听军中司马授课两次,有违者,军法从事。”
宣读考题的书吏环视一眼场中众人,“其一,利于行走……”
在书吏默念之时,场中早已得知其中详细的几人默然听着,画圈勾选答案。
“第六题,军情紧急,若给汝一营千人马步军,赶往南海郡,择何道”
“其一,于渡口登船,走海路,沿陆路而行,虽有颠婆却极为平稳,需两月之久。”
“其二,于丹阳走陆路,从豫章南下,走河谷山道,强行军一月可至。”
“其三,绕行会稽山道,行四五十天可至。”
“其四,行至会稽渡口,再乘船前往南海,需五十余日。”
朱然一手摸着下巴,“水师行船,在南海竟如此之快,这一题,应当是考究吾等行军之能。”
樊艾眯着眼,“从丹阳坐船出海,自吴郡出海,皆是妄谈,若走河谷山道,强行军抵达前方,亦无气力作战,不选,绕行会稽山道,此刻会稽通往南海的驰道正在修建,同行亦有阻碍,此项与第二项相差无几,反倒是最后……”
马忠眉眼带笑,“先走山道后行船,朱司马以水师渡船偷袭合浦,得一郡之战功,迫使士燮来降,吾等若走水路,可保证将士体力,亦可伺机偷袭敌军粮道,不为敌军哨卒探查,当为上上之选。”
很快,场中众人相继提笔勾选。
书吏清了清嗓子“第六题……”
很快,第六题过后,便是笔试,书吏只负责念题目,至于答题,则需要场中的都伯、军侯们自行作答。
不少人叹了口气,将笔停下,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进学不过数月,所识字不多,能书之字也不多,便是理解宣读之意,亦无法表述。
太史慈位于台上,突然看了一眼张承,“去,将郡学的茂才们全部带出来,为场中不能书之士写之。”
“喏。”张承起身抱拳一辑,立即从后营带出大群穿着儒衫的茂才。
“子义将军,这是何故”吴敦忍不住出声问道。
“主公早有明令,此乃初次春闱,军中将校不能书策论,亦是人之常情,当体谅则个。”
“那该如何保证这些茂才不与他们串通”
太史慈一手抚须,“每人虽至后营独立帐内,却也有吾麾下军士看守,但凡交头接耳,若行文对不上,二者皆军法处置。”
吴敦大笑:“善。”
随即,台上几将定睛看向场中,未曾随茂才离去之人仅有二十余人,大多都皱眉苦思,饶是朱然、樊艾、马忠等将,俱是轻松自若。
天色渐晚,在落日之前,书吏突然拔高了嗓门:“最后一题,考策论,题目:荆州。”
闻言,场中回返的考生们纷纷面色一变。
这般明目张胆吗荆襄细作虽然不多,但此地并不乏荆襄出身的士人兵卒。江东欲取荆州之心,该不会当真路人皆知了吧,竟然此番武试,便作为最后一题策论。
真正想得头名的几人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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