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周瑜起身盥洗,面色红润了些,身子也不如之前那么疲乏。
“公瑾,刘备帐下从事孙乾前来拜访。”鲁肃快步走入帐中,这几日,往来周瑜帐内的军中战将亦有不少,但大多是在帐内嘘寒问暖一番,便各自抬脚离去。
新主刚立,他们也得避嫌。
“吾抱恙在身,让主公接见便是。”周瑜接过亲卫递过来我的小米粥,嘴里吹着热气,小口食用。
“公瑾可知,孙公祐此来所为何事”
“不过是联络吾军,攻守同盟罢了,此等小事,还需子敬亲自跑一趟”
鲁肃摇头失笑,“公瑾韬略自然胜吾,只是,刘备如今寄人篱下,兵不过数千,虽有关张之勇,却无一栖身之地,较吾孙氏亦不占上风。”
“吾等与其为谋,却是……”
“徐州战乱,吾孙氏旧部因伤留于庐江之兵,亦有,子敬可知,昨日吾得了一封密信。”周瑜未答,却指了指不远处摆在案上的一封书信。
鲁肃快步上前,将其拿起,拆开看时,面色一惊,“黄祖出兵,攻打寻阳,此事当真”
“豫章之地,山越已定,又有吴侯刘奇妻舅步鸷镇守,临近鄱阳,又是江东水师屯驻之地,无处可攻,唯有寻阳一城,仅有数千之兵戍守,且江东之兵,大部临近寿春,若黄祖率军攻取寻阳,当可长驱直入,一举攻下庐江,此人,眼光卓著。”
鲁肃一手抚须,“如此,刘奇必定回师寻阳,吾等可趁势,攻取淮南诸县。”
“刘奇回师,徐庶必不会离去。”周瑜微微摇头,“刘玄德以孙乾为使,与吾孙氏结盟,怕是不日,便要借道北上,攻伐徐州。”
“这是为何”
“刘玄德此人,仕主多人,颠沛流离,不敢久居人下矣。”
说着,周瑜看了一眼鲁肃,“孙乾可去”
“未曾。”
“如此,子敬可让刘玄德与吾等于插足徐州战场,共击曹操。”
“刘玄德未必肯允。”鲁肃双眉微皱,“他如今寄人篱下,淮水北岸,尚有于禁、李典、夏侯渊所部据守,他如何敢得罪曹操”
“那便,与他联名上书天子,愿代天子征讨徐州,讨伐逆臣吕布。”
“北上徐州岂不是要弃守当涂”
“当涂千户之城尔,且四面皆敌,吾孙氏莫非要困守此地”周瑜摇头轻笑,“纵观天下大势,得天时地利,兵多地广者,冀州袁本初、许县曹孟德,江东刘子兴,今江夏黄祖挑起战火,刘奇必兴兵江夏,以报夺城之仇,到时,便是吾等良机。”
“公瑾欲谋何地”
周瑜放下手中碗勺,来到帐中悬挂的地图前。
“徐州、青州,俱是吾所谋一处矣,只是……”
鲁肃面色一急,立即追问,“只是如何”
“此战,曹操难败,若是此人趁势取胜,吾等,多为其胁迫,归降许县尔,到时,说不得,主公须得卧薪尝胆,受些屈辱。”
鲁肃面色一白,“公瑾,非得如此吗”
“取江东良机已失,九江之地,刘奇必以徐庶所部固守,徐庶此人,智计不在吾之下,若两军兵力相等,某可胜之,但如今敌兵数倍于吾,为之奈何”
“纵观北地,曹操因迎驾天子之时,已与袁绍交恶,袁本初于幽州连战连捷,不日便可剿灭公孙瓒所部,到时,一统幽州、并州、冀州、青州四州之地,将兵可达数十万之众,必为曹操心腹大敌矣,二虎相争,必有一战。”
“至于江东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