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果然不出所料,那孙策,果真从北门杀出。”刘勋扶剑立于刘奇身侧,一脸讨好。
刘奇站在撑起的顶篷之下,指着不远处的合肥喝道:“传令全柔、于麋等部,接收城池,将城中乱兵擒杀后,封存府库辎重粮草,张榜安民。”
“喏。”立即有两骑快马踩着尘烟离去。
“此外,命二人派兵疏通三门碎石。”
“喏。”
“董袭听令,即刻领骑军汇合子义将军,追上去,咬住孙策大军。”
“喏。”刚从城头下来,浑身还带着血迹的董袭,一脸激动地朝着刘奇抱拳一拜,便立即转身离去。
“主公,吾军攻占城池之后,放任几处城墙不占,反倒是让全柔、于麋二位将军迂回四门,岂不是会放走不少溃兵”刘勋看了一眼远处的董袭,心中有些意动,他自认勇武不足,那孙策被称为江东猛虎,如今的境遇,便是困兽,但逼急了追上去的将士也会损失惨重。
刘奇微微摇头,“合肥一城,唯有北面被吾军放开,围三缺一,东西南三面皆是吾军驻守城池,淮水以南,更是一片平坦,他们便是逃入四周山林,也难以存活,唯有北逃。”
“北逃,便正好落入吾军瓮中矣。”刘晔立于马上笑道。
“子扬兄,半个时辰之后,汝吾便可入驻合肥城中,静待北边捷报传来。”
“如此甚好。”刘晔也渐渐接受了刘奇兄长的身份,但他谈笑举止之间,还是保持着君臣之礼。
——
北逃,出城之后,孙策所率的骑卒不过百余人,身后狼狈跟着骑军身后的步卒不过千余人,在逃出十余里,冲进一处山岭之际,人马俱疲。
“不能歇息,刘奇麾下有一骁骑营精锐,全是轻骑,方才吾军以乱石堵住城门,江东骑军不能入城,但也能绕城追击吾等。”孙策亦是久经战阵之辈,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溃军,双眉微皱。
“将军,吾等实在是走不动了。”
“将军,便让吾等歇息顷刻吧。”
一时间,各种恳求声响起。
孙策无奈,看了一眼身侧的吕范和徐琨,“此处往成德不足二十里,吾军抄小路,附近有山岭,若是刘奇帐下,非是酒囊饭袋之辈,必有伏兵于此山岭间埋伏。”
“吾军,万万不能久留,若是与伏兵厮杀,再被追兵赶至,深陷重围,必是死局。”
话音刚落,远处山岭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喝,“孙策小儿,潘璋奉主公将令,在此恭候多时矣。”
言罢,四周山林中突然射下密集箭雨,顿时,孙策所部阵角大乱。
“主公,吾去抵挡潘璋,主公先走。”徐琨大喝一声,便领了所部百余名兵将,迎上潘璋从两侧山林杀出的伏兵。
孙策狼狈而逃,当他行至五里坡外,回看四周,步卒仅剩小半,加上骑卒,仅剩五百余众。
“此处为施水尽头,再往前,便出了山岭之地,若是刘奇再于此处设下一支伏兵,吾军必死无疑。”
孙策看了一眼旁侧吕范,“子衡,看来,吾等命不该绝矣。”
吕范面上涌出几分喜色,“刘奇不过得父辈根基之便,算不得英雄,待主公得了九江之地,便可东山再起。”
“哈哈……”孙策当即大笑。
“孙策小儿,周泰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受死。”不远处的道路尽头,突然杀出数千伏兵,那领军之将,肤色黝黑,面色狰狞,手持偃月刀,何等威武,不是周泰,又是哪个
“杀啊”两军冲杀在一起,孙策被吕范、孙河死命护着,终于是杀出重围。
继续北逃,当孙策一行人行至平原之际,身后的将士,仅剩二十三人,而且,人人疲惫不堪,浑身带伤。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