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身为仲业朝大将军,庐江太守,一声令下,皖县、居巢之兵纷纷弃城而走,朝着舒县靠拢。
巢湖,春风吹绿芦苇荡,飘扬的枝叶,在空中随风摇曳,也就在这大片芦苇之中,潜藏着数百艘乌篷舢板。
“军师,已有三波百姓过去了,吾等还不出战吗”周泰满脸忧急地看了一眼坐在船舱内,有人为其摇扇的徐庶,却见后者眯着眼,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不急,不急。”
“怎的不急,军师,吕子明已经率军取了寻阳,吾水师这一两日往来于长江两岸,未曾战过一场,吾麾下这些儿郎,寸功未立,家中老小,可都翘首以盼着他们能建功立业,为家中挣得钱粮田亩呢。”
徐庶睁开眼,盯着此刻面色气得涨红的周泰,微微摇头,面上满是苦笑。
“报……”这时,一道身影从水中探出头来,被守在船边的士卒拉上船之际,便朝着二人躬身一拜。
“军师,刚得斥候禀报,皖县长黄猗率军裹挟皖县百姓近万,自西而来,距吾军尚有十五里。”
徐庶眼前一亮,立即回眸看了一眼周泰身侧的一员儒将。
“定公,你即刻领兵五千,攻打黄猗所部,击溃之后,顺势攻取皖县,不得追击。”
“喏。”年过三十的战将跳到一旁的舢板上,手中长剑一扬,“出征。”
立即有小半船只板跟在他身后,从芦苇荡四处杀出。
“杀啊”
“不好,敌袭,敌袭。”
“放箭阻击。”
“快逃啊。”
不远处,喊杀声震天,慌乱的百姓更有不少朝着芦苇荡奔来,混乱之中,黄猗主动下令驱赶百姓阻挡江东之兵,自己被亲卫簇拥着,逃向居巢城内。
“报……军师,定公将军率军击溃黄猗所部,斩首五百级,已顺势攻占皖县。”
徐庶面上多出几分喜色,“幼平。”
“末将在。”周泰浑身一颤,面上满是潮红,早已是等候这句将令多时矣。
“吾军驶船向东北,无水之处弃舟,夺芦苇荡外关卡,阻断居巢、舒县退路。”
说着,徐庶看了一眼周泰,“幼平,若是刘勋遣将来攻,你当如何”
“若有万人,吾必主动击之,败其于关下,若举庐江之兵而来,吾必率军死守不出。”
徐庶满意,微微颔首,“去吧。”
“喏。”周泰面色一喜,立即下令开船,驶向芦苇荡的尽头。
徐庶将一手放在额头,挡住刺眼的光线,“快至晌午,城中兵马,断不会等到吾军合围。”
约有盏茶功夫,便有快马来报,“军师,周将军已攻取前方十里斜坡袁军关卡。”
又过一炷香,“报……军师,居巢袁军紧闭城门,据守不出。”
“早已料到了,传我将令,命彭虎彭式、樊能、笮融所部兵马,迅速朝吾军靠拢。”
“喏。”
“再命车船上的工匠民夫下船,于居巢城外组装投石车、井车、擂车、床弩,准备攻城。”
“喏。”
徐庶从芦苇荡中站起身来,并没着急着出去,他身边只剩下两百亲卫,还有五百人留着照看船只,若是被城上之敌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嗒嗒嗒嗒”沿江而至的五千扬州兵来到了芦苇荡边上,身材健壮,披甲持矛的彭虎、彭式来到了近前。
“拜见军师。”二人都无比恭敬地看着眼前这名文弱的青年,他们二人,任意一人的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但这人的一计,却可轻易让吴中山越面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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