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潜入山林的军队陆续回归,近八万山越之民被掳掠,余下的山越族人,大多都汇聚在丹阳和会稽、豫章二郡交界的歙县。
徐庶率领的丹阳精兵鏖战三个昼夜,麾下兵马仅剩七千余众。
这一日,靠江扎营结寨的数万山越兵突然退却了。
北边,有着滚滚惊雷震动大地,一道道黑影,从平原上陆续出现,密密麻麻地人影,正从北地而来。
耒水江面不宽,但江水亦很湍急,从北地而来的大军,在歙县城外停下,两千精骑于侧翼勒马持枪,严阵以待。
五千身披三层甲胄的虎卫营持盾上前,掩护着身后的大军结阵。
刘奇乘骑着白马,身上甲胄穿戴整齐,徐徐从军阵中走出。
对面,乱糟糟的山越大军之中,散开几条小径,乘骑着战马的十几名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羽冠的头领各自来到军阵最前列。
他们身后,数万山越精兵,手拿弓箭的占据三成左右,余下,大多都拿着长矛、长枪等兵器。
不少人赤着上身,下半身也只是用布料和兽皮缠了一圈,皮肤黑里带黄。
刘奇两侧,众将分散排开,正待军阵之中的战鼓声响起,城门大开,数千披甲之士在贺齐、全柔、于麋等将的统帅之下,策马而出。
“嗒嗒嗒……”众将陆续来到刘奇身侧,朝着刘奇躬身一辑。“吾等拜见主公。”
“元直守城辛苦,众将也是。”刘奇朝着他们微微颔首示意,十余日之前,当徐庶率军撤出山林之际,山越兵马便大部汇聚大末附近的山林,几次交战之后,山越不断增兵,徐庶所部兵马只能一撤再撤,最终来到了歙县。
南面,会稽山林中的山越分成小股,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分头袭击会稽诸县,会稽都尉朱桓,分兵把守各地,更亲自率军前往各地平叛。
北面,眼前这三四万的山越精兵,也就是这丹阳、会稽两郡的山越精锐了。
“唰。”刘奇猛地举起了右臂长枪。“此战,吾军必胜。”
“喝”
“喝”
“喝”
在他身后,数万大军齐声高喝,呐喊声震耳欲聋,声势惊天动地,回荡在旷野之中,经久不息。
“击鼓。”随着刘奇一声令下,那悬于军阵中的数十面大鼓一起被敲响。
“咚咚咚咚咚……”密集的战鼓声,犹如咆哮的长江水,亦有万马奔腾之势,久经沙场之士,听到此鼓声,早已是热血澎湃,战意升腾。
“主公,末将原为先锋,必取贼帅首级。”一直跟在刘奇身侧的董袭策马上前,朗声喝道。
刘奇哈哈大笑,“先锋不必,且去阵前叫阵,杀杀对面的威风,也好让这些山越蛮族知晓,吾大汉男儿,不惧马上单挑。”
“末将领命。”董袭面色一喜,手中长刀猛地一拍座下战马,“驾。”他策马奔出阵前数十步,于对方一百五十步外勒马。
“吾乃讨逆将军董袭,谁人敢上前与某一战”董袭身长八尺,面容粗犷,留有络腮胡,手中长刀亦有数十斤之众,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眼中更是精光闪烁不休。
“汉贼小儿休得猖狂,且看某祖安前来斩你。”平地里传来一声大喝,对方军阵中,一名乘骑着黑马的山越头目杀出,手中长枪一卷,来到近前之际,便是一记伴随着战马冲刺的强力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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