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当即大喜过望,躬身长辑一礼:“吴侯不愧是汉室宗亲,天子皇伯,此番回返洛阳,吾定在陛下面前为二位请功。”
“此乃吾等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尔,还请车府丞回返长安之后,告知陛下,吾刘繇乃大汉宗室,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倘若陛下有任何吩咐,当即可遣人告知与吾,吾必以死效之。”刘繇反而脚步匆忙地来到堂中,朝着韩义躬身一辑道。
“吴侯忠义,某定不负所托。”韩义满脸激动地紧紧握住刘繇的手臂。
随后,韩义将天子东归的事宜全部告知两人。
刘繇回到座上,双眉紧锁,“天子既是东归,为何不诏令南北诸侯前去朝见呢。”
韩义满脸苦涩,“如今诸侯征伐,四处山贼四起,民不聊生,陛下非是未曾下诏,反而是无人敢应诏。”
刘繇面色阴晴不定,一巴掌猛地拍在岸上,“一群乱臣贼子,天子诏令,竟然无人奉诏,真是人人该杀。”说完,他便是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面色更是变得无比苍白。
刘奇面色微变,立即上前伸手帮他捋平胸口。
“吴侯还请息怒,放眼天下,像吴侯这样的肱骨之臣,已然不多,倘若陛下再失吴侯,便再无倚靠。”韩义面色一变,他突然想起奏折上,刘繇因为孙策南下一战之后,留下伤病的汇报。
好不容易有个全力支持天子的忠臣,若是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过,他也无法继续和刘繇交谈下去了,原本这秣陵城中的细作就比平日多了不少,身为献帝使臣,他们一行人本就惹人注目,他又岂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亲自将韩义送出府门之后,刘奇再派人将其用马车送走。
回到堂内,此刻,刘繇脸上,哪里还有任何的任何苍白,有的,只是略微颤抖的手臂。
“奇儿,徐元直为你所留书信中,早有预料今日之事,你以为,江东该如何”
刘奇没有丝毫犹豫,微微拱手,“自当朝贡当今天子。”
“糊涂。”刘繇一脸怒其不争,“吾乃守城迂腐之辈,这江东基业大多都是你打下来的,如此汗马功劳,岂能拱手相让,况且……”
“莫非,兴建别宫之后,父亲当真想做那忤逆之臣”刘奇面上多出几分饶有兴致的笑容。
刘繇摇头,“自然不是,江东四郡,仅有四百万之民,有山越、贼寇作乱,可养之兵,不过数万,且西有刘表,北有袁术,吾岂敢有异心。”
“只是……”刘繇一脸肉疼,“为父倒是舍不得那许诺的两千兵马,如今江东之地,大多是新营兵马,一旦抽调两千人北上,怕是……”
“父亲勿优,昔日与那孙策作战之时,不时有千余兵卒未曾归降,下放矿场,此番,这千余兵卒,可随军北上,况且,吾已下令各郡都尉,于月前兴兵缴贼,如今,各地俘虏贼寇算上,亦可凑足千人,如此,两千兵马可成矣,既可不损吾江东之兵,又可应天子之需。”
刘繇当即大喜,“善。”
他招手之下,刘奇落座到他身侧。
“奇儿,好在天子无意南下,否则,你我可要多一掣肘。”刘繇脸上满是感慨,他既是有些希望天子渡江北来,又担忧他夺了自己的权柄。
“父亲此言差矣。”刘奇微微摇头失笑。
“这又是为何”刘繇满脸不解。
“春秋时,管仲以“尊王攘夷”,挟持周天子以令天下诸侯,遂得齐国首霸,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天子愿意渡江北来,孩儿倒是求之不得。”
“可如今,天子已然不想南下。”刘繇会意,但随即也有些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