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依山傍水而建的水镜山庄。
“尚长今日前来,可是为避那刘荆州”司马徽持持黑子先行,目光落在棋盘上,神色悠然。
“非也。”庞德公白子紧随其后而落,两人这些年斗棋早已不知多少盘,胜负早已忘却,只是,这下棋的先几十手,却是早已了然于心。
“此行可为那江东招贤令之事”
“然也。”
“公欲何往”
“自然是秣陵一行。”
“为何”
“观周天星斗,江东龙气,看六项民生,江东富强。”
司马徽哑然失笑,伸手指了指庞德公,脸上满是饶有兴致的笑容,“怕还是心有不服吧。”
“你我这般年纪,若是想追求功利,早已出仕,此行,却是为了一解心中所惑。”
“此来,可是想邀我通往”
庞德公微微摇头,“只是告你一声,若是你我同去,怕是荆州与扬州间隙,兵祸之期不远矣。”
“此去可有归期”
“三两月必回。”
司马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东方,“吾观天象异变,东方恐有天子之气蒸腾,若是此去,江东文兴盛举,尚长乐不思荆,该当如何”
“吾庞氏一族,在劫难逃。”
“你既已知晓,善。”司马徽放下一子,起身走回屋内。
庞德公起身,朝他微微拱手一辑,转身出门。
两日后,荆州襄阳刺史府。
刘表猛地将手中竹简砸在眼前的长案之上,“庞尚长安敢背弃”
他几次三番亲自登门相邀此人出仕,却不想,他不曾答应,此番却是登船顺江南下,去了江东。
“立即遣人知会江夏黄祖,拦截江中船只,定要将那庞尚长绑回来。”
“主公息怒。”堂中几人,面色思忖之际,一人已经是起身一辑。
“子柔有何见解”刘表强行压抑住脸上的怒意,目光尽量柔和地看向蒯良。
“庞德公乃荆州名士,堪称南州士之首,今日顺江东进江东,不过只身一人,他家中老弱妇孺全在,想来,只是因那江东文兴,刘奇小儿大放厥词所致,吾观,不出一两月,他必定归来。”
刘表在堂中踱步来回,突然停下脚步,“也罢,那便听子柔之策,不过,那庞氏一族附近,得添些人手照看。”
“喏。”
“主公,扬州刺史刘繇,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刘正礼与吾素未深交,此番送信前来,却是为何”刘表满脸疑惑之下,却已是大手一挥,“呈上来。”
不多时,一封书信装在帛纸做的信封里面被呈了上来。
“这纸……”刘表随意揉捏两下,面色微变,当他取出里面的帛纸之后,目光迅速落到内容上。
“景升吾兄,北地一别,已有十余载,弟繇挂念已久。”
刘表微微皱眉,感觉这人有些自来熟。
随后,他见刘繇字里行间中,对他多有恭维,随后,又以七月中旬刘奇大婚为由,相邀他前往扬州一行,此外,信中结尾落笔:吾已遣快船十艘,献上江东财物,还望兄长笑纳。
“久闻刘正礼此人乃汉室隽才,看来,世人诚不起欺吾矣。”刘表感叹莫名,“今刘繇得江东四郡,任会稽名士顾雍为豫章太守,命麾下大将蒋钦、周泰于鄱阳湖训练水军,内平会稽、吴郡、丹阳宗贼、山越,吾刚遣刘磐与黄汉升率军两万镇守攸县,却不想,他立即便派人登门送礼,这是何故”
“主公心里已然明了,刘繇已然有意结交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