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兴平二年春,秣陵城中置顶的江东六项,亦被成为——第一个五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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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秣陵城中,当一切安排下去之后,刘奇身边众多文武也各自散去。
“报……”这时,一人大步走进堂内,手中拿着一份竹简。
“子山,怎会是你”刘奇站起身来,面露喜色,他已经传召步鸷归来,却不想,他竟是来得这么快。
“你上表吾为治中从事,吾岂能不至,不过是策马连夜疾行,早到了一些时日罢。”步鸷几步走到案前,将手上的竹简双手举过头,郑重其事地递向刘奇。
“主公,会稽捷报,周泰将军自海上一路追击至东冶,朱桓将军从陆路一路攻克余暨、山阴、上虞、余姚、句章等县,剡县、余暨、乌伤、大末等县望风而降,今已攻取东冶,活捉会稽太守王朗,收编其麾下降卒近万,会稽全郡,已归主公治下。”
“善。”刘奇大喜,仔细看了几遍竹简上的内容,拉着步鸷在一旁座下,他自己回到主位。
“子山此番匆忙前来,该不会,只会为了向我送这份捷报吧”刘奇微微一笑,他和步鸷结交很深,也深知自己这位大舅子的想法。
“会稽士族盘踞,太守王朗、功曹虞翻等皆出身豪族,以吾愚见,主公可趁江东局势安稳之际,前往会稽一行,倘若能说得此二人诚心归降,将利于会稽安稳。”
“前往会稽”刘奇微微皱眉,“吾事务繁重,工匠坊尚需……”
步鸷微微一笑,“吾闻刺史大人已从宛陵赶来,此地有刺史大人坐镇,主公尚可安心。”
“如此,那我便让于麋、笮融二位将军领一千兵马,随我南下。”
“子山,可愿与吾同行”
话音刚落,步鸷却是面色泛苦。
“子山不愿”刘奇微微一愣。
“非是不愿,饶是刺史大人有令,命我将叔母与族妹一同接来秣陵……”说着,步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奇,“子兴年虽十七,不及弱冠,但纵观大汉十三州,能在子兴这般年纪,有如此功绩之辈,少有,今刺史大人有伤在身,却是想提前为子兴行冠礼,随即……大婚。”
“大婚”刘奇瞪大了双眼,自己猜十七岁啊。
“此事万万不可,今江东虽定,但各地仍需吾……”
“子兴莫急。”步鸷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堂门外的左右,微微拂袖,两名守在门边的甲士立即将堂门掩上。
步鸷走到刘奇跟前两人就在堂前的石阶上随地而坐。
“刺史大人已老,且伤病在身,子兴虽未及冠,但却有甘罗、霍去病之能,今以代父节制江东文武,以子兴之智,莫非不知其深意为何”
刘奇沉默,“父亲年近不惑,谈何年老,吾……”
“子兴便遂了刺史大人之愿吧,前些日,陪侍刺史大人身侧的医者汇报,刺史大人积劳成疾,且重伤未愈又添心伤,怕是……”,步鸷看了一眼刘奇,“怕是难以活过二三载。”
刘奇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虽然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刘繇待他,还算不错。
也可能,是因为来自皇室的传统,他这位嫡长子,的确是要继承家业的。
“吾闻北地有一人,唤作华佗,南阳之地,亦有一人,名为张机,你且为吾颁布诏令,命人前往南阳、颍川等地遍寻名医,且以吾扬州刺史府的谕令,传讯大汉各地,重金聘请名医。”
“子兴真要如此”步鸷面色微变,“倘若大肆声张,怕是会让北地诸侯得知吾江东近况……”
“无妨,有吾在,江东便在。”刘奇一脸淡定,如今他坐拥江东四郡,麾下良将如雨,兵将士气正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料想那刘表、袁术之辈,渡江北来,他也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