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大队兵马从西面杀来,为首一将拎着一把长斧,他猛地一挥手中长斧,身后数千兵将行进的脚步戛然而止,四周都是被点燃的营帐,大多被战马和人的脚步给踩踏的不成人样,整个孙策大营内,到处都是火光。
此刻,樊能环顾左右,只见南面、北面,皆有大军赶至。
“敢问少将军何在”他看着举着火把的众多兵将,朗声喝问道。
“你是何人”那黑压压的兵将之中,突然策马走出一名手上提着偃月刀的武将。
“吾乃扬州兵曹从事樊能,你乃何人”樊能双眉微皱,他不认识此人,但他认得此人手中兵刃,乃是刺史大人赐予自家少将军的偃月刀。
“吾乃九江周泰,今添为主公麾下亲卫营校尉。”周泰在战马之上朝着樊能拱手一拜,一挥手,身后的兵卒纷纷放下了兵器。
“樊能,吾父何在”也就在樊能等将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骑从不远处赶来,却是手提长枪的刘奇。
“少将军。”一众刘繇麾下兵将,纷纷躬身见礼。
樊能翻身下马,带着身后于麋、笮融二将朝他见礼,“少将军,刺史大人正在城内。”
“头前带路。”
“喏。”
“此外,于麋、笮融二将,率本部兵马即可北进,配合本将军麾下鄱阳营校尉蒋钦,同取溧阳,率军进逼丹阳。”
“喏。”于麋和笮融朗声应下,对视一眼,立即翻身上马,从身后点齐四千兵马,朝着北面行进。
“此外,将此处战报,传缴吴中、丹阳、豫章诸县,以安民心。”
“喏。”自有营中军司马上前应下。
“走,进城。”刘奇手中长枪一挥,身前樊能率军开道,周泰紧跟在他身侧贴身护卫,数千兵马,徐徐来到宛陵城城门前。
看着城门楼上,在灯火之下,有些苍老的面容,刘奇鼻子一酸,眼睛酸红得厉害。
“快快打开城门,吾儿归矣,今日大破孙策,当得是我汉室良驹。”刘繇早已是隔着城墙,看到大胜之后,老泪纵横,他下令打开城门之际,自己已是在左右亲卫的搀扶之下,快步来到了城门边上。
“孩儿来迟,让父亲受苦了。”刘奇策马来到近前,立即翻身下马,单膝下跪。
“不晚,今日城门楼上,众将士观吾儿英勇,便是那自号江东小霸王的孙策,也不是吾儿之敌,哈哈……”刘繇上前将刘奇搀扶起身,狠狠地打量了他几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瘦了,也变黑了一些。”
刘奇眼中一红,眼角直接挤出眼泪。
“苦甚,休要做那小儿女姿态。”刘繇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走,随吾父进城。”
“喏。”
两人迈步行走在长街之上,身后一众武将纷纷翻身下马,数千大军进城,速度缓慢得如同龟爬,不过,走在前面的是扬州刺史和刺史长子,他们又岂敢僭越,便是跟在身后,也不敢开口说话,街道上,除了两人的谈笑声,也就只剩下战马时而咧嘴嘶鸣。
城内列坐,刘奇坐左下首,樊能坐他对面,而他身侧,则是列坐一众部将。
“吾儿此来,带来多少兵马”一路听闻刘奇在豫章的战绩,刘繇早已是喜上眉梢。
“不过万余,今夜一战,孙策所部兵马悍勇,我军厮杀一夜,只怕伤亡不小,如今怕是只有七八千人。”
“无妨,吾儿部属,皆是悍勇之辈,那孙策军中,多有昔日孙文台旧部,便是那吴景征战多年的旧部,也在其中,吾儿麾下将士,能将其击溃,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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