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已经没跑了。
在场就那么几个人,论能力和可能性只有肖怀。
王玥口中的“蓝影”,在场那几人也只有肖怀是一身蓝衣。
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全……
反过来说,若程紫玉在胡言,在污蔑,在说谎,那么王玥肯定会出面反驳,昭妃的嬷嬷也会嚣张咋呼,她们一定会喊着冤枉,求着严惩。
可此刻她们一个个都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难以启齿状,分明就是左右为难……
经过很显然了。
皇帝走上前,冲着肖怀胸口,一脚踹了出去。
“谋害皇室血脉,你该当何罪”
肖怀一凛,摇着头看向朱常安。
朱常安既怕肖怀被废,又怕肖怀不小心抖出些什么,还在努力抗争。
“父皇,肖怀说不是他做的。咱们不如听听他要说什么”
旁边朱常珏却是一声嗤笑。
“事到如今有什么好听的。四弟,他吃里扒外,不忠不孝,谋害皇室血脉,还偷了你的人……几罪并罚,足够他死上许多次了。只要他不是个傻子,都不会承认吧他的话,不作数的!”
这种时候,若不顺便落井下石,朱常珏都觉得对不起今日这热闹。
他忍不住看了魏虹好几眼。
今日这戏,也不知怎么演的,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关键是他的手干净清白,看这帮人狗咬狗,倒是有意思……
而那边朱常安深知他的兄弟们墙倒众人推的性子,直接砰地跪地。
“儿子以为此事定有蹊跷,父皇,这事颇为怪异,肖怀是儿子的手下,儿子对他品行还是略知一二的。儿子觉得这事还需要仔细彻查,父皇能否将这事交给儿子来查,儿子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父皇,这事证据确凿。”
朱常哲压低了声音。“若将已板上钉钉的证人证言视若无睹,坚持再查,未免有损皇室和朝廷威严威信,这么多宾客都在,事关皇室颜面,王家那里也得给个交代,所以这事还是赶紧了结……”
“五弟,父皇自有决断,你别妄图影响父皇判断。你的人赶巧不巧,却正好危机时刻经过这个废院,只怕也不是很干净。父皇,您不觉得奇怪吗哪有那么巧合”
“四哥,你这话说得荒谬!出事的第一时间,我这个做弟弟的就赶来了现场,给你抓到了凶手,救了你的妾室和孩儿,你不谢我还来疑我您未免太不地道了!
您的认知也有问题!什么内防交给了我,巡守的卫队就是我的人卫队职责本就是四处巡守,巡视到附近有何不对真真可笑至极,您不追究您的人为何作奸犯科,却质疑负责宴席安全的卫队”
朱常哲很能拿捏皇帝的心理。朱常安那个傻缺,想跟他斗“普天之下莫非王兵”,他质疑卫队,就是质疑了皇帝。抠个字眼,就能让父皇恶心死他!
“四哥,按着您的逻辑,难不成我还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这里有大戏提前安排了卫队在这里守株待兔难不成还是我派人从昭妃娘娘那里绑了你的贱婢,又找来了您的手下栽赃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您对尽忠职守的卫兵这么大意见,莫不是怪他们坏了您的好事”
朱常哲的话锋这么一转,恰恰又转回了先前程紫玉所提的“胡言乱语”,也更向众人印证了今日朱常安的古怪行径,顺带还给朱常安拉了好大一圈来自卫兵的仇视……
程紫玉知道朱常哲能说,没想到这么会说。
合作还是那么默契愉快。
她会意,马上接话。
“其实四皇子不说,我也想求皇上做主好好查一查。为何先前一个个都咬定金玉在与程家管事不轨一路过来我一直在好奇,程家管事没有帖子,怎么进了这王家怎么可能摸到这处程家管事做货都来不及,如何青天白日与后宅的金玉接洽上这肖怀分明是在冒充我们程家的管事!肖怀,你究竟意欲何为是谁指使你假扮程家人”
朱常安很想辩驳,却无从开口。他知道,不但大势已去,危机还再次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程紫玉连让他应对的时间都没给,这会儿又正在点名魏虹,“魏小姐您为何一口咬定见到了我程家管事可是有人收买了你”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