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不是神人,她并不知薛骏不会游水,也算不到薛骏果然卑鄙又怕死,会借着男子气力压着程青玉求生,所以先前程青玉指证薛骏杀人其实原本并不在程紫玉的算计范围。
程青玉咄咄逼人的控诉,配上原先的设计,倒使得程紫玉不得不顺着变了的风向继续计划。太后震怒,差点坏了大事。
而实际上,程紫玉从一开始的算计便都在这只荷包上!
此刻她不得不重新组织了说辞,将事态强行拧回了原计划。
太后与皇帝上座,那放了荷包的漆盘被呈上。
太后拿起那团皱巴巴黏在一起,打不开,看不出是何物的纸摞。
“紫玉你说,一切皆因这几张纸而起”
“是!”
“这是何物”
“回禀皇上和太后娘娘,上次陶壳地形指向物的图纸已经完善出来了。这几张纸,正是设计图纸以及装拆图纸。”
众人皆是一脸不明。
“胡闹!程小姐言之凿凿所谓的真相就是这个”朱常珏顿时哼笑出声。“你那玩意的图纸与这薛骏有何关系本王倒是愚钝,实在看不出关联。你可别强扭了因果关系,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被追责的!”
“还请大皇子稍安勿躁。且听紫玉慢慢说来。”
“紫玉,你说。”太后给大皇子投去了个警告的眼神。
“因为民女荷包里这几张图纸已经有了九成完善,拿走就可以制成!因为有人看上了这个产业,这几张图纸拿走后便不再是图纸,而是大笔的财富!因为这几张图纸设计太过出色,不但让这设想中的陶制指向用于了军用,还能用在民用的渔船商船!那这便更是金山银山一般的存在!”
程紫玉挑眼看向众人,发现除了他,所有人都在紧盯那几张纸。财富,自然是能吸引注意力的!
“薛翰林故意盗我荷包,想将我图纸据为己有。可他没想到我却直接找了罗侍卫长和五皇子说了这事。侍卫们开始暗查,他显然慌张了。
而那个时候,他恰闻‘程小姐在水雾榭’的消息,便尾随了去。他见水榭里只有一女子,便生了歹意。为防这事穿帮,反正图纸已经到手,他便想要杀人灭口……”
“你血口喷人!”
薛骏原本见程紫玉出来说“经过”还抱有一丝希望,哪知这故事越来越离谱和恶毒了。
“让他闭上嘴!”太后手一挥,薛骏的嘴便被堵上。
“随后薛大人悄悄进了水雾榭,将他所以为的那个‘我’推下了水。不知是我堂妹警觉,还是薛大人脚滑了,薛大人竟也被带下了水。薛大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他认错了人,也没算到老天都不想让他得逞!”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薛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不避忌男女有别,明知水榭有女子,还单独闯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薛大人在被救起后才发现认错了人,杀错了人,当时惊恐,害怕,语无伦次!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与程青玉各执一词,分别指证是对方谋害了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薛翰林身上为何有民女荷包,又为何将荷包藏到亵衣里那么深!他根本从未打算将荷包还给我!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四处寻找‘程小姐’,又对压根不识的另一位程小姐下了杀手!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不管是在与程青玉的对质里,还是在被其他人的指证中,又或是在民女的盘问里,他都前言不搭后语,句句虚言字字谎话!
正是因为事关重大,薛翰林不敢说啊!因为薛大人从头到尾要杀的,就是我!是我程紫玉!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薛大人应该是早就瞄上了我!”
空气顿时静了一静。所有人都在思量她的这轮分析。
“程小姐倒是说的有理有据,但似乎都是推断,却无实据啊!到底牵强,难以令人信服!”
“皇后娘娘说的是。民女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可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之事。我那两个姐妹都是今日才来参宴,薛大人是来自京城的朝廷新贵,相距了几千里,她们怎么可能认识薛大人
那薛大人怎么可能今日去尾随她们所以薛大人找的,只可能是民女!而民女的的荷包里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