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不甘心。
她知皇后有打算,求了也没用,所以她去了御书房外求见皇帝。
皇帝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见她,只以政务繁忙让她有事禀给內侍。
昭妃表示儿子与王玥的病情都重,三日后行礼太快,不合适。
可皇帝却通过內侍来传话,说正是因着两人病情不轻,所以刚好冲冲喜……
昭妃不死心,她再一咬牙,拿了一玉璧交到于公公手中,想要通过于公公转圜此事。
于公公推辞了几番,待昭妃主动表示只需他尽力,不是非要他一举办成,他才“勉为其难”收下了礼……
于公公早得了皇帝示意,哪里会做那吃力不讨好之事。他点头无非是看在那枚玉璧的出色品相……
于是在磨蹭了一刻钟后,于公公出了御书房,面露难色表示:“圣旨已下,自然没有收回之理。娘娘有这功夫,不如赶紧回去准备纳妃事宜吧!”
巧的很,昭妃的“心疼病”还未开始发作,正好皇后托人来传话,说是王玥那里已经退烧了。御医表示这几日只需好好休养滋补,三日后一定能正常行礼。
昭妃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告退,拖着两条无力的腿回了自己宫中。
哪知她还未赶得及坐下,便闻皇后已将几个值守的御医全都送去了儿子那儿会诊……
这场会诊来得突然,朱常安几乎措手不及。
御医们的诊断结果很一致,四爷的病虽看似凶险,可最重的伤一道在手臂,一道在头部,不会影响行礼或行房……
这么一来,皇后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昭妃的顾虑纯属多虑。
昭妃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她想着,若是自己这个母妃晕了,是不是婚事也能延后
可皇后却派人来传话,说四爷纳妃之日,昭妃若不能到场,那她便让贵妃前往代为受茶,嘱咐其不要忧心,只管好好休养……
这一次,昭妃真的气极,直接连她心爱的景泰蓝枕头都砸了个稀巴烂……
至此,昭妃唯有认命,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开始准备纳妃之礼。
按着她的心意,就只摆个两桌,喝杯茶就算了。
可这王玥偏是得了圣旨皇命,由皇后护着的。昭妃压根不敢怠慢,生怕哪里弄不好而触怒了龙颜。
然,纵然大开销都是皇家负责,可宴请的小处昭妃却不得不上心。如此一来,刚刚揣到怀里还没捂热的两千两便又投入到了儿子的纳妃礼中,叫她更是气得跳脚。
朱常安也是郁闷无比,他因着家世和底气不足一直没银子和其他皇子那般扩张自己产业。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捯饬了两样,却也才刚刚开始有少量回报。
本就是入不敷出,而这次南下,仅仅在程家他就又搭进去了好几千两,这个窟窿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库房捋了好几遍后,他唯有再次卖掉了几箱碍眼的药材……
三日后,纳妃礼。
朱常安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兄弟们竟几乎都
到场来庆贺了。也不知是不是个个都有意要他难堪,就连大皇子妃和太子妃也都到了场。
昭妃看着出身高贵,财大气粗,知书达理的两妃,再看看自己家那位,真想一口老血吐出来。连带着她看向笑意盈盈的众宾客,也觉得所有人这都是在取笑她!……
从不出席这种场合的李纯也来了,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起初朱常安还很兴奋,可当他瞧见因着李纯到场,所有皇子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凌厉愤恨和警惕时,他有些叫苦不迭。
他突然感觉,李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