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忍不住开始猜想,这地儿会不会……还是刚刚那个更衣处
这么一想,倒是极有可能。
否则对方把她弄晕后,如何运出去
何况还有一个桂儿。
没可能!太难了!
她暗自点头。
是了,肯定是了。
不管主谋是谁,今时今日想要谋算自己的可能性都已很小。往常自己身边明里暗里护着的人就不少。他们的这次偷袭,很大程度不就依附于这个动手的尴尬地——更衣处吗
这显然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好地方了。
更衣处,多有不便。
通常外边守着宫女时,便是有女客在使用。反之守门的是內侍,一般便是男客在用。而知道有人在用,为避免尴尬,不管是要方便或是路过之人都会绕开了去。
亏他们想得出啊,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来谋算,成功的几率才会大大提高。从侍卫暗卫到一众宫人,都才会最大程度避开这处。
所以,只有在这样的地方算计自己才最便利。
所以这地方只要外边守着宫女,宾客知道里边有女客,谁也不会不长眼偏要进来。就连侍卫,也会最大程度绕远了去……
可是,文兰在哪儿文庆在哪儿柳儿呢自己不能轻易被运出去,她们也不能吧她们是也在这屋中屋外还是被藏去了别处这处是什么构造有几个居室
程紫玉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因着手伤,自己提早醒来了。而对方计划要么没开始,要么刚开始,显然还没到收网之时。
若说想要最大程度保全或脱险,又或是弄清来龙去脉,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可惜,这屏风挡住了视线,又看不见外边天色,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时间又过去了多久。不过,自己消失时间若长了,一定会有人来找吧
自己几人走出慈宁宫,守门的两队侍卫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找到这里来不易,而那主谋若有所图,肯定还会在附近有所安排。
显然,还是不能指望他人。
……
程紫玉想要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完全使不上劲。可惜她的手被缚着,也没法捞起裤脚看看究竟是否腿伤到了还是什么状况。
她正在为站不起来发愁,脸却是先红了。
嗯
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终于知道,先前那个梦何故那般真实,连那梦中的马车发出的“吱嘎”声都那么形象!
因为此刻,她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这种……类似车轮车轴等木制品特有的声响。
隐隐的,她还听闻两道粗重的男女喘息声正从左手方向传来。
天!
这动静,她如何分辨不出是什么状况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要送上一场活春宫在她耳边。
从屏风扇与扇之间的接头处望去,左边方向,正是一张床啊!有幔帐遮挡,她倒是看不清床上是谁。当然,她也不想看清。怕长针眼!
她是越来越迷糊了。
几个意思
主谋弄晕了她肯定是有所图的,可就这么扔了自己在这角落是做什么让她恶心让她难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坏她名声那还不如直接剥光了她来得便当吧
还是说,下一个上床的,是自己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不寒而栗。
不会不会!
真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吧
那么,难不成自己还真不是主要目标,只是因着自己一路跟来,对方怕自己会坏了事,所以顺手把自己一起掳来,顺便收拾了
若是那般,自己的安全就更不用太过忧心了吧
还是不对。
自己不是目标,那目标便是文兰
所以,床上的是文兰想要坏了文兰的清白,破坏文兰和朱常哲的关系来解除朝鲜助力
稍一思忖后,程紫玉便再次摇起了头。
还是不对。
文兰的清白早就被毁了,朱常哲既然愿意接纳她便已是对她过去的一种表态。即便真出了这样的事,也再无意义了。
而且文兰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