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两不相欠了。”
李纯转身就要走:“我还有事,你也赶紧捞帕子去吧。”
文庆一抽气。
她一直在自我安慰,可此刻李纯已经直言表达了他的态度。他烦她厌她,不想见她还当作不识她有那么讨人嫌吗
她那么努力了。还准备了那么多。
他这么开口,岂不是意味着他二人没戏了
王上提出要求后,皇帝已经发话要看李纯的意思,按着皇帝对他的疼宠,未必会逼迫他吧
那么,他此刻带着厌恶前往御书房……后果可想而知。
文庆心头一沉。
这是要败了。
不行。
她不要回朝鲜!
回去后,她便再次成了名不副实的公主,便将被再次打回原形,还不知将被那些眼红她入京的闺秀们如何嘲笑和编排。她的婚事再这么一拖,又要耽搁上一年半载。她只比文兰小了不到一个月啊!
她去哪儿找比李纯模样身份和势力更强的
不行!
而且,她还不甘。
得不到就放弃可不是她的个性。她为了争取此行,可是从一堆宗室女里边脱颖而出的……
脚下黏黏糊糊的,文庆一垂眸。
刚踩在泥里,那价值不菲的华裙裙摆和缀了东珠的绣鞋都脏了。这是她最喜欢的一身行头了。就这么被毁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才压下了心疼和提裙去将鞋子挂到花架蹭掉烂泥的冲动。
手心也有些扎扎的疼。
伸手一瞧,刚刚的急退那一撑,叫她整个掌心都磨破了,有隐隐血丝正从伤口浸染出来……
她受伤了,流血了,凭什么而且……
文庆扫眼四周,刚刚她和丫头的惊叫后,已经引了不少人关注。宫女內侍们正偷偷打量这处,却骇于李纯威压并未上前。很好!
她一个眼神递了出去。
一直拦着前路的两个丫头顿时会意,再次张开了手去挡路。
“将军且慢!文庆还有重要讯息要告知。”
文庆心一横,开口唤起,同时索性踩着泥垮了几步,再次绕上了鹅卵石路面,随后小跑着追了出去。
“昨日之事劳烦了李将军,所以我们王上说了……啊——”文庆的脚突然一扭,往前滑去……
距离李纯只有半丈,李纯前方有秀儿两人,再往前就是一道狭窄的月亮门,此刻另一丫头已经挡住了门,他定然躲不开。
他若愿转身接住自己,最好。若不然,她也会尽全力去拉住他。
没办法,谁叫昨晚下了雨谁叫她因为他的鲁莽而脚上沾了泥谁叫这地上的鹅卵石那么滑谁叫他走那么快谁叫他不知礼数
她滑倒而已!一切都是意外。
众目睽睽,大伙儿都看着呢!都是证人!
即便他识破也无所谓!
他拉住、扶住、搂住自己最好,即便不然,她也会“百般无奈下迫不得已”去拉他、拽他、抱他……总之,怎么都得让他们之间有上肢体接触。
他若识相些,她便给他个面子。
他若再那么不解风情,那她便咬定“男女授受不亲”抹泪求大伙儿做个见证,逼他负责。总之在这种关键时刻,朝鲜方是万不能再受半点委屈的。今日她若面子再受损,无疑火上浇油,王上必将再次发作,为她做主。
皇帝和李纯再不愿,当那时,怕也不得不从。李纯这个人,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至于他的心,将来再慢慢收服便是。
程紫玉能收服他,自己当然也能!
文庆唇边闪过笑意,扑出去的同时还向前伸出了那只掌心染血的手……
李纯一身银袍,只要被她抓上,便是证据确凿!由不得分辩。
文庆就是要赌一把!
按着李纯的本事,自然可以避开自己,撞开前边的秀儿或是挡门的丫鬟。
但他是聪明人。
能够让皇帝信任,朝臣钦佩,在民间颇有口碑和威望,他自然是在意和需要维护自己的名声名望的!
堂堂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