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君喜欢的话,我以后还烤给你吃。”
孟真尝不出味道,宴重明许是真的有些饿,吃了大半。吃完鱼,两人暂且无事,就在人间闲逛。
距离上次来人界已有数月,那时孟真带着三个孩子,后来还遇到了玄音和沈寻。想到沈寻,他便与宴重明说起那日三人喝酒的事。
“沈寻此人,并不简单。”宴重明一路听孟真说话,忽然出声评价。
“确实不简单。他腿残近十年,独居招摇山,靠一腔毅力和坚持终于站起来,心志不可谓不坚定。难怪玄音这些年视他为知己。”
孟真十分赞同,沈寻年纪不大,却已饱受病痛折磨。上次一见,居然是那样明朗的少年。
宴重明皱了皱眉,然后嘱咐孟真:“下次不要喝太多酒。”
说起这,孟真还有些纳闷,“怎么现在喝多了酒,嗓子不疼了,反倒是嘴肿的厉害。”
宴重明听到这话,眼神莫测,他看一眼孟真的嘴,若无其事道:“也许是上火。”
孟真点头赞同,忽然却起个戏谑之心,他看着宴重明,故作惋惜道:“酒逢知己乃人生一大乐事。我引宴山君为知己,可惜宴山君却不能饮酒。”
“谁说……”宴重明话没说完连忙住了口。
因为他和孟真都记得,在苍梧之海,有一次与随心阁里那群人吃饭,宴重明亲口道他不吃辣,也不饮酒。
只是那时……
见孟真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宴重明正声道:“虽不饮酒,愿为知己一醉。”
“当真?”孟真完全掩饰不住得逞的笑意。
宴重明率先走进一间酒楼,寻了二楼雅室,直到酒坛堆到面前,孟真还不敢相信自己的激将法真的管用了。
他拍开酒封,先给宴重明斟上一杯,然后笑眯眯道:“宴山君,别担心,你若是喝醉,我肯定为你寻地方安睡。”
“好。”宴重明看一眼孟真面前的酒盏,示意举杯。
一杯喝完,宴重明眼神清明,孟真忍不住道:“宴山君虽不饮酒,看样子酒量不差呀。”
“彼此。”宴重明拿过酒坛,给两人再次斟满。
意料之外,孟真本以为宴重明不擅饮酒。他曾与姬无行一起饮酒,也曾与沈寻和玄音同醉,如今,和宴山君对饮,当真风雅。
孟真兴致很好,忍不住与宴重明说起他带沉离的那些年,各种糗事一箩筐,他却说的眉飞色舞。宴重明一直都在听孟真说话,此情此景,让人沉醉。
宴重明还没有醉吗?孟真端起酒盏,往对面瞥一眼。再不醉,他嗓子也许受不住了。结果他刚想到这一层,对面“啪嗒”一声,酒盏应声落地。
孟真连忙放下手里这一杯,凑了过去,“宴山君?”
只见宴重明安静的坐在那儿,神情木木呆呆,脸上一片潮红,正盯着掉在地上的酒盏发呆,听到孟真的声音,抬头看他,一双眼睛迷蒙似雾,若含情桃花。
啊啊啊,孟真几乎瞬间被那温柔的眼神击中心脏,天哪,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半晌,孟真才从失态中回过神,他抬手在宴重明眼前晃了晃,又指指自己:“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孟真。”宴重明一把抓住孟真在眼前摇晃的手,乖巧的回答。
咦?这还认得啊,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呢?孟真一时想不到别的问题,到处看一遍,然后指指宴重明腰间那只红色的烟雨螺,问道:“这是谁送你的?”
“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宴重明眼神温柔,还轻轻在那烟雨螺上抚摸一下。
孟真一把抽出了被握住的手,有些生气:“喝醉了还不忘你的心上人!”
宴重明看着孟真,满眼委屈。孟真被那一眼看的心软,气立刻就消了。然后他笑眯眯凑近,忍了又忍,还是伸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宴重明的脸颊。
“宴山君,你知道什么是色胚吗?”孟真觉得他现在简直是狗胆包天,可真是美色当前,完全把持不住。
“你是色胚。”宴重明直接摸一把孟真的脸,语气肯定。
要是往常,孟真早就退的老远,连声否认。可现在完全脸也不要了,他凑近宴重明,坏笑道:“你说的对,我是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