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琦玉一脸困惑,宴山君的弟弟只有龙煜殿下,何时又多了个弟弟?再一看,那男子双臂低垂在身前,乖顺的站在宴山君面前,可能真是弟弟。
“泽西王还是早些去天宫,莫让天帝久等。”宴重明拉着孟真,往另外一条路上去了。
“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弟弟?”一路上都很安静,半个人都没见到。孟真才不相信他是故意讥讽千琦玉,毕竟宴重明不知他是谁,也不知那些过去。
“不是弟弟,那是什么?”宴重明忽然停下,目光沉沉的凑近孟真。
孟真本想开个玩笑说“是哥哥”,但被宴重明那深沉的目光一盯,莫名住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今日才又发现宴山君一个特质:善变。
一路无言,直到两人走进一座安静的宫殿,孟真才发现这是朝阳宫。
朝阳宫是宴重明从前在天界的住处,后来他去了宴山镜灵宫,此处就一直空置。虽然无人居住,但是到处纤尘不染,整座宫殿用玉石堆砌,色彩浅淡。在天宫到处琉璃幻彩的建筑里显得别具一格。
孟真看着这座朝阳宫,心情有些微妙。他年少时还来过一次,彼时热闹欢腾,不似如今清净。
宴重明直接拉着他走进正殿,越过花鸟屏风和层层帷幔,直走到最后的寝殿停下。
“此处安静,你先在此歇息,我先去一趟天宫,一会儿来叫你。”宴重明嘱咐完,就离开了。
“这就走了啊?好歹把绳子解开啊……”孟真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宴重明走的还真快,他都没来及说解开绳子的事,这么绑着,要怎么休息。孟真瘫坐在殿中唯一的大床上。
床居然很软,孟真直接躺下去,来回滚几圈,真是舒服极了。不要一会儿,他居然就这么绑着绳子睡着了。
宴重明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孟真已经睡着了的情景,他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睡颜温润,模样竟然十分乖巧。
他不由自主的弯起唇角,轻轻的在床边坐下。忽然瞥见孟真手腕间的红绳,还绑在那里,他皱起眉头,指尖灵光闪动,那红绳化作一根轻羽落在手边。
宴重明有些懊恼先前走的太快,竟一直让他这样绑着,他拿起孟真的手,双手手腕那里都有一道明显的红痕,他聚起一些灵力在指尖,轻轻抚触,不大一会儿,那些勒痕便消失了。
孟真这一觉睡得很是舒适,以至于他醒的时候半天都没睁开眼,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在朝阳宫,他抬手揉了下眼睛,发现手能举起来了,绑着他的红绳也解开了。
“宴山君,你怎么不喊我?”孟真这才看见静静坐在床边的宴重明,似乎来了有些时候。
“我刚来,你就醒了。”宴重明笑道。
孟真有些狐疑,转而就被身上盖着的红被子吸引了,质地轻柔,仿佛感受不到重量,但又被包围在温暖之中,难怪他睡得这么舒适。
他在那被子上摸了摸,才发现触感顺滑。仔细一看,这分明是一根巨大的红羽毛。
“……”
宴重明抬手一挥,大羽毛变成了小羽毛。
孟真捏起那根小羽毛,用力揪了一把。“让你不听话。”
这羽毛有些狗腿属性,看见宴重明就不听他的话了。
可怜的红羽毛又把自己团成了球。
宴重明耳朵有些红,仍是笑着看孟真和那根羽毛较劲儿。
……
两人出了朝阳宫,准备去找曲游春。
“宴山君,神女失踪了,但分明不是姬无行所为,龙煜殿下仍是要攻打苍梧之海吗?”
一路上,孟真听宴重明说了此次来天宫的原因。龙煜殿下情绪似是十分激烈,誓要捉拿姬无行。孟真有些担忧。
“龙煜性情倒也沉稳,只在千雅这件事上,容不得半点闪失。他与千雅自幼相识,情根深种。奈何中间波折不断,这好不容易成亲了,又发生这样的事,他自然情绪失控。”宴重明缓声道。
孟真一时有些沉默,他心底甚至升起一丝悲凉,无力的很。
“姬无行如今行止无拘,你不必太过担心。”宴重明像是明白孟真在想什么,温声劝慰。
“感情的事真是没有道理可言。”孟真忽然有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