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对亲人的亲近。
甚至在周煜主动与他说话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手指都哆嗦了。
作孽哟,周煜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原主究竟对这孩子做了什么哟,竟然将人吓成这样。
但周煜脑子里翻了一圈,发现周煜虽然混账,但也仅仅是让周晓华给他写作业或者逃课的时候打掩护再不济就是抢他两张粮票罢了,怎么就将人吓成这样了?
周煜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他对周晓华如何不感兴趣,现在要紧的是他对陆云洲感兴趣,但是陆云洲对他不感兴趣。
不过他倒也理解,这年代连最有文化的那些教授们都被打趴下了,若是他这样的性取向被人知道了估计能给戴高帽子游街然后赶去与猪睡一窝。
但,他知道历史啊,再有一年多**结束,祖国经济慢慢复苏,接受外来新鲜思想的同时风气也慢慢开放。
他当然明白这条路不好走,在上一世都如此困难,更别说这样的一个时代了。可性取向这东西不是他说喜欢女人就能喜欢女人的,既然已经喜欢了男人,那么女人在他眼里那就是单纯的生物了。
令周煜气闷的是,接下来两天他在村里转悠都没碰见陆云洲,就是去了知青点也被告知陆云洲不在。
周煜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在知青点和人套近乎打听陆云洲的情况,却不想这些人都讳莫如深的看着他,没一个肯说实话的。
确切的说是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周煜不明白,但这些知青都明白,他们在这儿生活的最长的都十多年了,短的也是去年来的,对老周家的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对周老五却深有耳闻。
不提周老太这个妈出门各种夸,就是周煜放假回家那下巴也是昂到天上去,眼皮底下更是没凡人,自以为是高中生天下无敌,瞧不起这些大城市来的少爷小姐们。
再加上陆云洲的传说,啧啧,他们可不想惹麻烦。
人品遭到质疑,周煜很气愤,从知青点出来便往村里河道上去。
“唉,你找陆云洲?”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周煜回头,就见一知青探头探脑的过来,走两步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见路上没人,这人道:“你打听陆云洲?”
周煜狐疑的盯着他然后点点头。
赵庆山刚才就瞅着周煜了,也听见了他打听的事儿,但当着那么多人他也不好说便悄咪咪跑出来了。
见周煜不信他,赵庆山拍着胸脯道:“我和陆云洲可是高中同学。他的事儿我一清二楚。”
周煜眼前一亮,“快跟我说说。”
赵庆山勾勾手指讪笑道:“这个这个”
“什么?”周煜不懂。
赵庆山见他不上道,怒了,“好处!好处!没有好处我跟你说个屁啊。”
周煜惊呆,这年代竟然就有人会这样那样了。
赵庆山说出来也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给我二斤细粮,我告诉你他近两年的事,给五斤连他小时候什么时候尿裤子这样的把柄也告诉你。”
“呵。”周煜看着眼前狮子大开口的男人,呸了一声,“小爷不稀罕。”
等他将陆云洲勾搭到手这些事儿不就都告诉他了?
还二斤细粮,啧啧,据说他那便宜二哥夫妻一个月的粮票都没有二斤细粮,他可真敢要。
赵庆山本来挺有信心的,可转眼被拒绝,有些不忿,“你还想不想知道了?我手里可有他的把柄。”
周煜白他一眼转身就走,搭理都不搭理他。
赵庆山嘿了一声一脚踢在墙上,哗啦啦掉了一层土,屋里头老太太骂道:“哪个缺德鬼大过年的踢墙呢,急着投胎啊。”
急着投胎的赵庆山摸摸鼻子赶紧跑了。
周煜碰了壁也顾不上去撩拨陆云洲了,因为过年了。
年三十这天周老太就拿了猪肉切下肥肉放到锅里熬猪油,瘦肉则切了一块剩下的用盐巴腌制了挂到房梁上。
熬制猪油的时候,香味弥漫,家里几个小的在院子里流着哈喇子眼睛不断往灶房里瞅。
距离上次吃肉是前天了,但那天周老太只切了一点点肥肉炖了一锅白菜。
就这样,一家上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