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我实在没劲儿跟那只猪纠缠,也踹不动它,就爬树了。那只猪气得在树下面哼哼了好久,我给它讲了好多道理,最后才把它说动,放弃了跟我的彼此伤害,撅着屁股离开了。”
顾清哲听得好笑,便“嗤”的一声笑出声。
余飞听他笑了更是开心,使劲蹭着他的耳朵一起傻笑。
“然后,我就觉得讲道理讲得好累,胳膊也疼腿也疼,所以就抱着那颗树枝休息了一下。我也不敢睡得太死,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就那样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做了个小梦,梦见你来了,然后就睁开眼睛,居然真的看见你站在树下面……好神奇,猪不见了,学长你出现了……”
顾清哲才不理会他变着法地说自己是猪,只担心地问他的身体状况:“除了发烧还有哪儿不舒服?”
也许是发烧让余飞燥热,也许是心里太开心,他这会儿话也多,人也能嘚瑟,听见学长这样问便随口回答:“有啊!”
顾清哲顿时紧张:“哪儿不舒服?”
余飞把嘴唇凑近顾清哲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句话,差点害得顾清哲把他给扔下地来。
那件事情最后还是得到了比较圆满的解决。
绑匪抓到,真相查明,果然是内应勾结团伙作案。
那内应是镇子上帮忙办红白喜事的办事人。
杜家这次的祖宗祭祀,就是他帮的忙。
此人面上和善明理,但私底下却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
眼看着年关就在眼前,追债的人追得紧。
恰好碰上回来祭祖的杜家一家子,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通过地下赌庄联系了一个小团伙,如此这般地一通计划,从心思单纯又贪玩的杜莹下手,在饮用水里下了迷药,就把两个孩子给绑了。
“都怪我。”
杜小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余飞眼泪汪汪地不停自责。
“不怪你,小丫头,哥哥不怪你。”
余飞在养父母那边当了许多年的独生子女,一直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
回到杜家以后,其实是很喜欢杜莹这个妹妹,只是有时候杜莹的小姐脾气上来,难免对他诸多的冷眼嘲弄。
经过这次事情,杜小妹反而对这个哥哥尊重起来。
“二哥,等回家以后,你就教我防身搏击术吧!”
余飞道:“好啊,我可以跟你清哲哥哥一起教。”
小丫头听了眼冒金光起来:“真的么?那简直是太好了。”
说完冷静了一下,她又歪着头问:“什么叫我的清哲哥哥,你不也该管清哲哥哥叫哥哥吗?他比你大的好不好?”
余飞把目光望向一旁正襟危坐,帮忙剥桔子的顾清哲,狡黠地冲他挤挤眼睛,说道:“是啊是啊,我是该管学长叫哥哥的。”
说着当真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清哲哥哥~”
顾清哲嘴角抽了抽,假装凶恶地瞪了他一眼,但眼神里却哪有半点威严?
正在说笑,病房门打开,杜大哥进来了。
他把去药房拿的药放到小柜子上,对余飞说:“医生说打完这一袋药就可以回去了。”
余飞点点头,本来他也觉得没必要非得到医院来躺着。发个烧,身上受了点儿小伤而已。
但杜爸杜妈一定坚持把他送到医院,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通,确定只是迷药后遗症,自己几个小伤口的发炎,加上在荒郊野外冻了一宿的缘故。
大碍没有。
现在听说要出院回家了,他也挺开心。
“你们两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