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此还做贼似的开车去了医院,偷偷去找医生咨询。
武鑫当时有文件着急找他签字,没有李顾的消息,就发挥了自己的追踪本能,一路找过去。结果看到李顾带着口罩从男科出来,武鑫的表情当场就一言难尽了。在那之后很久他都忍不住用一种叹息的目光看向李顾。李顾没法跟他解释,毕竟让他误会自己也比让他误会纪寒星好。
但到底是都还年轻,爱意日渐浓厚,纪寒星自制力再好,每天同他朝夕相对,难免还是要有擦枪走火的瞬间。他只让李顾用手帮他,有时猝不及防两人目光对上,李顾感觉纪寒星眼里的渴望都快要被点燃,几乎是想把他一口吞下去。他也害臊,但更想鼓励一下纪寒星,结果纪寒星只是抱住他慢慢平复下来,并不做更多。
直到纪寒星考试回来那天,他把估分完的试卷交到李顾手里:“哥,我没给你丢脸。”李顾也高兴,用力抱了纪寒星一下:“当然,我的星星是最好的。”
他估摸着真实分数出来应该不会差太远,已经在心里筹划要给纪寒星办酒席的事,纪寒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写着不加掩饰的渴求。可那眼神又是纯洁的,像是小孩子在跟兄长讨要一份礼物。
李顾被他感染,只觉得周遭空气都灼热起来。纪寒星轻声问:“明天工作多吗?”李顾差点咬了自己舌头:“不,不多。也可以不去的……”他小声加了后半句,加完自己都替自己脸红。纪寒星明显地咽了下口水,李顾还没等再说什么,纪寒星已经不管不顾抱上来亲吻他。年轻的爱人急切得有些失了章法,甚至磕到了李顾的牙。
那天他们真正得到了彼此。那个夜晚漫长而旖旎,像是没有尽头。
被纪寒星贯穿的时候,李顾觉得自己活着,觉得他也还活着。没有哪一刻痛觉让他感受如此甜美,他们都还好好的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完整地活了下来,完整地拥有了彼此。
李顾哑着嗓子叫停纪寒星也没停下,李顾在失去全部力气的那一刻想,原来纪寒星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分次计算来得容易接受。
第二天他没能起来,下午昏昏沉沉发了高烧。纪寒星吓坏,看到李顾起不来床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一直在李顾床前小意伺候着,喂他水喂他吃饭。李顾不好意思,感觉这张老脸快要蒸熟,纪寒星却很坚持,一定要事事都由他来代劳。
第三天李顾稍有好转,感觉能下床了,撑着病体去公司签完了两份合同。结果下午时候气温骤降,还下起雨来,李顾这次回来就彻底病倒。他总觉得自己应当不至于这么脆弱,一直一来都还算身体强健,只不过近来事务增多,锻炼的时间少了,也许在体质上是要加强。
纪寒星却是深受打击,能明显看出来他的情绪不高。李顾感觉到他的自责,安慰他说没有关系,这不是因为他,偶尔生病更新一下免疫系统是好事。纪寒星抱住李顾,闷闷地不说话。他有些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是先前染毒的后遗症,他发现了他会失控。一旦尝到了甜美的快感,他的理智往往会屈服于本能。
纪寒星伺候李顾吃完了药,替李顾把被子掖好让他睡会儿。纪寒星自己拖了张凳子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那段经历始终是他心底一根刺,他总担心这颗定时炸弹没有被彻底清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他的生活里爆炸。
他心里又酸又涩,一时控制不住要去往更坏的地方想。
“星星。”
听见李顾叫他,纪寒星的眸子才有了一点神采,他紧张地靠过去:“怎么了?渴了是不是?”李顾对他笑了笑,伸出手来想碰他,说:“你离我近点儿。”
纪寒星坐过来,痴痴看着李顾,身体分明是朝他倾过去,又像是不敢接近。
李顾咧嘴对他笑:“过来,星星亲亲我好不好?”
纪寒星鼻子忽然一酸。他伏在李顾胸口,伸手环抱住他的肩膀。
“没事儿,躺两天就好了。”李顾语气很温和,伸手摸他的头发。纪寒星的头发比刚回来的时候长了一点,不是短短的扎手了,有点像小时候,摸上去很柔软。纪寒星还是没说话,李顾戳了戳他的脸:“给哥笑一个呗?”
纪寒星被他逗笑,李顾长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