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殿下,我想留在这里。”
“因为那个beta?”少年蓝紫色的眼睛瞥了眼不远处和alpha少将凑在一起的男人,回转过视线,声音冷淡了几分。
“约书亚,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我们目前和嘉顿帝国处于合作状态,可一旦战争结束,我们依然是死敌,你和他不会有结果,除非你们其中一方背叛彼此的信仰。”
埃尔维拉并不是一个会多话的人,更谈不上善良,可这个善意的提醒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约书亚这家伙是他的得力干将,也因为那个叫罗亚的beta是那个人的朋友。
如果beta受到伤害,omega也会难过吧。
少年默默想着,在心里叹息一声,正因为他很清楚这些,所以他才会选择果断地离开。
如果那个人在他身边的话,他可能没办法走得这么干脆。
“不,殿下,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处于悔恨中。”
等埃尔维拉回过神来就看到他一贯或假笑或冷漠的属下露出一个真切灿烂的笑容,对他这么说着。
“殿下,当一切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时,就总会有转机的。”
转机?
埃尔维拉冷笑一声,尽管这些话对他的确有所触动,可是嘴上不饶人的alpha可不会让自己难受的同时别人快活着。
于是尊贵的九皇子殿下伸出手指指了指beta背后的两人,嘴角扬起,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来——
“看看你身后的两个家伙,你觉得你深爱着的男人会原谅你吗?说不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毕竟对方也是个不错的alpha。”
约书亚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大块头的alpha一手抱住揉着太阳穴,面色疲惫困乏的beta,另一手还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真是叫人不爽的一副画面啊。
将beta的不爽看在眼里的埃尔维拉轻轻勾起唇角,对嘛,这样子才有意思的多。
一行人都离开后,重新寂静下来的上将办公室里,亚尔弗列双腿交叠,搭在用于待客的茶几上,双手则交握着。
俊美冷冽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白色墙壁上挂着的抽象派画作,直到一个人蓦地出现,在他对面坐下。
“这样的姿势对待长辈可不礼貌。”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坐下来后轻笑道。
“得了吧,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话虽这么说着,亚尔弗列还是乖乖把自己的腿脚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
好吧,谁叫他欠这家伙的呢?如果不是当初他糊涂,为虎作伥,这人也不会关这么久,直到最近才自救跑了出来。
唔,不过他是因为什么这么迫切地出来呢?能让对方这么急切的,目前似乎只有那个人了吧。
“比你大不了多少也是你长辈。”
将黑色鸭舌帽摘下的男人有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同色系的眼睛里仿佛缀落着星辰,分外撩动人心,耳朵上黑色的耳钉又为这位迷人的alpha平添了几分邪气,蛊惑人心的邪气。
奥瓦尔摸了摸手上的指环,抬起眼就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笑道:“真有意思,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张讨人厌的脸。”
“哈,因为我把你给送了进去?”亚尔弗列笑着站起身,给两个人各自倒了杯香槟。
说实话,他能在这个办公室里找到酒也挺不容易的,毕竟他可一直以为希尔顿那家伙是个滴酒不沾的无趣家伙。
“所以你的报应来了。”奥瓦尔抿了口金黄色的液体,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你爱上了我的儿子,所以我可是长了你一辈的人,小子,以后记得客气点。”
“呵,儿子?我可不觉得你有把他当儿子看待过。”亚尔弗列讥笑一声,“有哪个做父亲的会在儿子出生后一眼都不看的?难怪已故的前公爵会选择那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alpha的话刚落,一道劲风袭来,在他条件反射做出防御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
“小家伙,说话客气点。”
奥瓦尔面上带笑,可是亚尔弗列很清楚,这个男人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