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的回信。”阿不思轻描淡写的说,“我猜他大概很好奇福克斯是哪儿来的。”
福克斯有些不满的鸣叫了一声。
“显然,凤凰蛋里生出来的。”西里斯耸了耸肩,“他还说了什——教授?”
阿不思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不——没什么。”阿不思惊悚的看着手里的信纸。
“我想我应该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我猜我没看错——”
哈利从阿不思手里接过信纸,发现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的很小很密,但仍然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几乎三英尺——他从阿不思指着的地方开始读了下去。
“……若得凤凰相伴若干时日,或可全吾与汝之情谊永固……”
只听咔嗒一声,里德尔止住了声音,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惊诧地将目光投向声源处。格林德沃面前的桌子已经断成了一半。尽管他的脸色令人意外地平静,但他们无疑感受到了一种惊人的暴虐情绪,在他眼底深处弥漫开来。
“继续,”格林德沃冷冰冰地说。
邓布利多往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着扶手,目光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西里斯诧异的看着阿不思。
“我猜,这是他想要把福克斯借过去的借口。”阿不思说。
“他怎么能这么说?”哈利飞快的扫过信纸其余的字词,上面用很清晰的条理:回忆美好的过去——讲述和谐的现在——展望远大的未来,表达了想要把凤凰借过去研究几天的愿望。
这下,在场中,再迟钝的人都该明白格林德沃发怒的原因了。——那个世界的魔王显然太奇葩了,而这边这位顶着同样名字和皮囊(虽然年龄程度不同)的人随时都可能达到爆发的临界点。
西里斯看看格林德沃,又看看邓布利多,莫名叹了口气。
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都没做什么表示,也许他们深知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没有心思来嘲笑别人,而斯基特这样胆小的人自然不敢当着一个黑魔王的面表现地太过幸灾乐祸,因此,大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在沉默之中,里德尔以一种懒洋洋的腔调开始读后文。
哈利愕然的看向福克斯,她正悠闲地顺着翅膀上的羽毛,注意到了哈利的眼神,她好奇的回望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
“我们不能把福克斯给他。”哈利坚定的对校长说。
“我们当然不能把福克斯给他。”阿不思温和的说,“我等会儿就给他回信——我实在是低估了这个格林德沃的愚蠢。”
“这么说,”邓布利多极为冷静地开口,“我真该庆幸我当年遇上了一个正常的格林德沃?”
哈利敢肯定,如果格林德沃还没老得掉光牙齿的话,眼下不出声、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对方的缘故一定是他在暗中磨牙。
阿不思低下头。
——区别,如果说两个哈利的区别在于忠诚,两个斯内普的区别在于感情,两个伏地魔的区别在于骄傲,那么两个格林德沃的区别——除了贪婪,还有愚蠢。
赫敏隐晦地瞥了格林德沃一眼,由衷地希望他能够和之前“受苦受难”的人一样,对这个故事里的“自己”释然,不然,他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到他们阅读结束——当然啦,也有可能是他忍不住了提前破坏这里的一切,然后他们……他们会怎样?
她抬头望向黑光球,可是它完全没有动弹。
也许是梅林听到了赫敏的希望——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希望——格林德沃这会儿倒真的收起怒气来了,浅色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邓布利多。
当然,他们其他人都说不准,一个“平静”的格林德沃和一个“暴怒”的格林德沃比起来,哪个潜藏的危险性更大。
赫敏只看到邓布利多隐约皱了皱眉。
阿不思的心中泛起冷漠的怒火,不仅仅是这个格林德沃打他宠物的主意——曾经打凤凰主意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没有一个人会让阿不思如此生气。
福克斯感到了主人的情绪,她清越的鸣叫一声,气势昂扬地从栖木上直起身子,准备听从主人的命令。
“一个如此愚蠢的格林德沃。”阿不思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