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我没机会去见识一下了,”邓布利多不无遗憾地说,遭到几个人同时的白眼。
于是阿不思在几分钟后出现在麻瓜超市里,他仍然踩着扣着银色搭扣的龙皮高跟鞋,颜色鲜艳的袍子和金底银花的尖帽子相映成趣。然而他走过人来人往的小道,许多人——当然都是麻瓜和他擦肩而过,却并没有一个注意身边路过的那个穿着花哨的老头。
哈利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阿不思买了两包糖,一罐蜂蜜和一些酵母与水果。他的脑子里漂浮着很久之前——说不定有一百年那么久(“确实够久的,”西里斯说。)——学习做过的水果派,虽然那个时候,十八岁的时候未曾成功过(它们总是过甜或者不够松软),但不代表现在也不行。
在阿不思用魔杖指挥着它们像是一个乐队一样排列着往家里走的时候(“真有情趣,”格林德沃用口型说道。),一个巫师——大概十七八岁,看年纪应该是刚成年的小巫师出现在阿不思的视线。
他穿着黑袍子,上面没有霍格沃茨的校徽,但款式和校服一模一样,有着一脑袋棕色头发和黑色的眼睛,长相普通。
阿不思认出了这个孩子,他是和哈利同一年进入学校的格兰芬多学生,阿不思记得他的名字叫迪安托马斯。
赫敏不由“啊”了一声,看了哈利一眼。
“您好,校长……邓布利多先生。”迪安看到了阿不思,似乎有些尴尬和紧张,他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真的躲开阿不思的视线,于是只好低下头,小声的跟他打招呼。
阿不思看着迪安的动作:背着手低着头,用脚轻轻的蹭着地——典型的紧张又不耐烦的表现。
他为这孩子的直率和淳朴而微笑,“上午好,托马斯先生。”
“我在幻影显形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迪安小声说,“我这就走了。”
“再见。”阿不思的道别被迪安幻影显形时发出的声音:有点像爆裂声,遮盖了。
他有些怅然的看着迪安身后的树木,并且出了一会儿神。
“我猜你在树皮的花纹上发现了变形术的新定理,阿不思。”
在阿不思深深思索的时候,阿不福思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阿不思看到阿不福思有些紧张——显然是在担心他的哥哥,这让阿不思充满温暖的笑了。
“我在想苹果派的做法,我想你肯定喜欢这个。”
“不。”阿不福思简单的道,“我要回猪头酒吧去,那儿离不开我。”
“你的生意不错。”阿不思说。
“不错——恰好比一个被从学校赶出来的校长好做些。”
接着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沉默的走完了剩下的路,蜜罐之类的东西随着两个老头的影子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摇摇晃晃的跟着。
家里被布置的很温暖,阿不思将买回来的东西各归各位,同时送走了阿不福思。
简单的整理后,阿不思坐在窗前——那是坎德拉曾经最爱的位置,而现在专属于阿不思了,终于——思考。他不确定这些事件:匪夷所思的和可以理解的是否能够就此告一段落,于是他希望在什么发生之前找些事情做。
不,不是研读书籍与增长学问,阿不思倒是很喜欢这些,事实上他一直在做,对知识的渴求与对未知的探索已经组成了老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对于文字:感性的和理性的;简朴的和繁复的;明确的和模糊的;巫师的和麻瓜的,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接受和学习能力,而这让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头在学生时代就声名远扬光芒万丈(里德尔明显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然而就像一匹骏马没有被拴住笼头,他在徜徉于年少充分的想象和思考的时候,那些给他带来的并不都是好运。
深思熟虑后,阿不思决定——去探索一些东西。
那些让他茫然的,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又有什么比这更加诱惑人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就这么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离开了家!”
阿不福思中气十足的吼叫信在阿不思面前抖动着,阿不思看着扭曲的信纸咯咯地笑,他既是为了弟弟的关心而开怀,又不出声的叹了口气——这是他最近收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