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哥!”祁湉拦在他身前,“你说清楚!”
冯程尴尬地挠了挠头,“额、小湉,你哥也是为了你好……”
祁湉执着:“那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我自己可以判断。”
冯程比祁湉稍矮一些,后面是餐桌,祁湉这么堵在他前面,他进退两难,但这事怎么算也轮不到他来说。
冯程正焦头烂额。
“小湉,你在做什么?”
说话的是祁蒙。
两人听见声音,齐齐地转过头去。
冯程松了口气,侧过身想先溜走,把地方留给他们兄弟俩。
然而事与愿违,祁湉侧跨了一步,“你不许走!说清楚再走!”
祁蒙沉声斥责,“祁湉!”
听见大哥的斥责声,祁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有多失礼。这事本就与冯程哥无关,可他、他太想知道真实过程了。
祁湉内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说完,祁湉跑出餐厅,吧嗒吧嗒地快步上了楼,嘭地关上了房门。
听见关门声,冯程叹了口气,他闯了祸,微抬眸带着歉意,“对不起,联姻的事我说漏了。小湉可能会生你的气。”
昨晚的事记忆犹新,这会儿冯程与祁蒙说话拘谨得很。
祁蒙看向冯程,对方离自己有两三米远,说话的时候一只脚还试图往后退磕到了椅子腿,抓着椅背的左手因过于用力而指节泛白,右手则藏于身后。
祁蒙皱眉。
还未开口,一直悄悄观察祁蒙的冯程察觉到祁蒙的不悦,急忙说道,“我会很小湉解释的,他还小不懂事,刚才只是急躁了些。”
想说的话堵在胸口,祁蒙沉默了有半饷,“嗯。”
冯程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去找他谈谈。”说完,有意识地稍避开祁蒙的位置,出了餐厅。
冯程上楼后,祁蒙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以前他从未注意过,冯程与自己说话时都是这般谨小慎微么?
祁蒙仔细地回忆着两人过往相处的点滴。
与冯程的相处无疑是令他舒服的,合适的交友距离,恰到好处的关心,随叫随到的陪伴,甚至还能帮助自己解决一些他不善处理的家庭关系……
在祁蒙的心里,冯程是个难能可贵的朋友。
可、当他知道冯程的心思后他无法说服自己再按原来的角度看待他。
冯程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几年?还是大学?高中?
那些他认为的来自朋友的关心若是加上这十多年的浓烈情感突然就变了味道。
那些他以为的恰到好处可能是冯程的极力克制。
祁蒙觉得有些荒唐,细想之下又那么合情理……
如果真如他所料,这些年冯程又是怎么过来的。心里突然酸痛起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
祁湉的房门没上锁,冯程试探地敲了敲门,“小湉?”
无人应答。
他推开门,“我进来了?”
卧室的窗帘被紧紧拉上,冯程进来时,床上的大鼓包动了动。
冯程走了过去,贴着床沿坐下,“别蒙着了,一会儿头又该晕了。”
好一会儿,祁湉掀开被角,眼角泛红,“冯程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湉头发软,一头小卷发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冯程被他的模样逗笑,“跟我还道什么歉!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祁湉脑抽,话顺嘴就秃噜出来了,“那你生我哥的气么?”
冯程明显一愣,反应过来,“我没事生他的气干嘛!你还想不想听经过了?”
冯程哥不想谈,祁湉也只好顺着话头,“想听!”
祁湉气鼓鼓地上楼,趴在床上冷静下来后,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贺岩告诉他暗恋他六年的时候他就隐隐有所猜测了。只是当他的猜测被证实,大哥、冯程哥、祁母、贺家的长辈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的时候,他依然很愤怒。
他为了大哥的公司着想,为了报答祁母的恩情,才妥协。
为了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