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现了丛薪的状况,那人松了些力道,却还是搂住了他不放开。“抱歉,我只是……”
丛薪这才得空看清那人是谁,这褐色的发和眸,这稍稍去了青涩、长开了的五官,还有这拔高了的海拔,这是……
咦咦咦咦!!!放大版的兔子?!
他又瞅了瞅周围,发现是在室内,看屋子里的摆设还有那张桌子上的堆得高高的纸张,所以这是在……办公室?
不过,怎么和九代目的办公室这么像啊?
等等!这是彭格列?!还有放大版的兔子首领?
“所以说,这是在,”丛薪的声音有些发涩,“未来?不不,难道说我还在做梦?!”
“倒是很少能看到你的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呢,”那个青年笑着道,是大空独有的温柔和包容,“这不是梦哦,我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十年前的薪,好久不见了。”那声音满是苦涩。
“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只是睡了一觉啊!
“是中了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吧,所以才会来到这儿。真好,快十年了,终于又见到你了!”
“又?十年?”所以,他在不久后便会离开这个世界了?
“……嗯。”纲吉这才松开手,“只有不到5分钟了,我和你简要说一下吧,”他去拉丛薪的手,却眼尖地看到那手腕上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
“不碍事的。”丛薪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纲吉抿了抿唇,“不行,还是涂点药吧,”他拉着丛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然后又去找了一盒药,拧开了盖子,就半跪在丛薪面前为那处淤青涂涂抹抹。
“疼吗?”纲吉仰头望向丛薪。
不得不说这个角度不错,十年前的沢田纲吉的身高只比他矮上一些,而十年后的他却高了丛薪半个头,自从来这儿之后丛薪一直以仰望的姿态说话,这样的俯视角度让他稍微有些愉悦。
↑还是对身高在意得不行啊!▼_▼
于是有些愉悦的丛薪忽略了手腕上那仅有的一丝疼痛,“不疼的,本就是小伤。”
为他抹药的人力道极其轻柔,仿佛怕一个用力就能按破伤口,那一丝的疼痛也是药膏的原因,怎么会疼呢?
沢田纲吉瞥了瞥墙上的钟表,还有不到1分钟了,马上又要说再见,但事实上只可能是永别。“薪,虽然很不舍,但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一定要记住!”
褐发青年的眸子里盛满了令人窒息的悲伤,这让丛薪有点担忧,“我知道了,但,阿纲,你这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纲吉打断他的话,“时间已经不够了,再耽搁的话就来不及了。”
纲吉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眸子里的凝重让丛薪感觉不到此刻这两人的姿势的暧昧。
“薪,你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独自行动!”
“如果要离开,也请告知我们一声。”
“还有这个,本来是想让经常使用十年火箭筒的蓝波帮忙的,但他终究不让人放心,所以,”沢田纲吉拿出一封信塞到丛薪手里,“一定要交给十年前的我!”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薪,我喜……”
“砰——”办公室的门被暴力轰开。
丛薪:哪儿来的拆迁大队?!
“草食动物,你……”进来的人看清了屋里多出来的人,以及半跪的青年和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少见的愣了一下,然后冷冷笑了一声,“哇哦,你们这是……”
倏忽,一阵粉色烟雾渐渐围绕而来,沢田纲吉瞳孔忽的缩小,“这是要,离开了么?”
烟雾消散,屋内再也没有少年的身影。
沢田纲吉垂首,还保持着握住另一个人手的姿势的那只手也紧紧握拢,“拜托了,你一定要成功啊!别让他再一次离开了,十年前的我……”
——十年前——
沢田宅,粉色烟雾渐渐消失,露出了少年的身影。
丛薪扶着头,好晕。(??)
“薪!”
“阿纲,我没事的。”就是有点晕,之前是睡着穿越了整个时空,现在清醒着体验了一把晕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