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岸边,被称作丁老二的少年也不示弱,随即跟了上去,身后还有一位身穿淡青长衫的少年。
蓝衣少年笑看三人孩子气般的模样,回眸撞上少女青涩的羞容,半红的面庞,灵秀的双眸,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少女萌动的心如小鹿般撞怀,羞煞了一张脸,低头拾起身旁的短萧,乐曲悠扬伴着些许哀伤。
曲罢,少女的脸已不似方才那般红润,红唇离开短萧,细语道:“这是姐夫当年送给姐姐的曲子,可惜如今,曲在人不归。”话语说毕,方才那双含羞的眸子,顿时湿润了,蓝衣少年起身走到她身旁,开劝道:“月盈有亏时,曲终话别离。小瑜,聚散本就是常事,莫再伤心。”
小瑜轻点额头,含泪的眼睛望到湖中一对生有锦羽的鸟儿,说道:“展大哥,那是鸳鸯吗?他们一定很幸福的。”说话间,抬眸望着蓝衫少年,得到的依旧只是如风般的笑容。
说道这几位少年,也算是小有名气,蓝衣与白衣少年便是当年林中捡到赵祈遗孤的兄弟——展昭与展泽。展昭虽武艺超群,却为人内敛谦和,少江湖之恶习,多大家之礼教,如今他凭借手中一把湛卢剑,惩恶扬善,已是名满江湖的“南侠”。展泽生得一副好面孔,只是生性傲慢,对敌出手向来狠辣,三年来败于他承影之下的恶人,无不见其生惧,被送“玉蛟郎”之名。而展泽口中的丁老二,名曰丁兆蕙,出身将门,配有升息剑,武艺不凡,为人精明,与其兄丁兆兰并称双侠”。至于青衫少年与小瑜则是一对来自京城的兄妹,名为阿泰。一月前,五人偶遇,彼此相交,甚为投缘,结拜于西湖畔。
相聚总是短暂,不到月余的时间留下的却是难忘一生的遗憾。清晨,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寂静的客栈中,淡青长衫的少年,猛然敲击着小瑜的房门:“不好了,妹妹,快开门。”
小瑜从房内将门拉开,诧异的看着哥哥。阿泰凑近小瑜耳语一番,小瑜眼中立刻平添了些许暗淡,侧目看向隔壁的院落,那里住着的便是昨日的蓝衣少年,展昭。小瑜低声叨念道:“这么快。”
“哥哥带你离开。”
“不用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小瑜收回方才深情的一望,抬头勉强的笑笑,说道:“我们还是去见宗保哥哥吧,想他此番南下必是携旨而来,若不回去,杨家必会有难。”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何况那里是皇宫,会困住你一生一世的。”
“别说了,趁他们几人还没被吵醒,我们先行离开,免得徒增伤感。”
“你就不想再见展大哥一面吗?”
“见了又能如何?”小瑜回身入房,打着包裹,踏出房门之际,侧身又是一望,轻锁眉间,抿起薄唇,跑出院落。
隔壁的院中却是另外一番情景,事实上,展昭早在阿泰到来之前,已起身练剑。谁知不多时,几位家丁寻至,说是其父有要事令其急速返乡。展昭知此事必定非同寻常,不想扰了他们兄妹歇息,只与丁兆蕙道别,并嘱咐展泽代为照顾这对兄妹,同家丁启程。不想这匆匆一别,再见已是漠北惜别离。
丁兆蕙与展泽送走展昭,返回客栈就见小瑜跑出院门,拉住被丢下的阿泰问了一个究竟。如此才知晓,原来她二人本是杨家后人,分为杨宗保的弟弟杨宗泰与妹妹杨宗瑜。月前宫中传旨选妃,杨宗瑜身在其列,然其本就意不在皇权福贵,便拖着哥哥私自出了京城。起初,天真的认为一旦不入宫,便可躲过此劫,没想到还是等来了传旨至杭州的杨宗保。
杨宗泰临别时,见无展昭,便对展泽说道:“三哥,若再见到展大哥,请代为相传,家妹心系并非皇宫内院,而是江湖快意之潇洒。别了!”说罢,双手将拳一抱,提袍离去。
展昭日夜兼程,终于次日申时赶回家中。嘉义堂中,展青霖怀抱一名不过两岁上下的女童,陷入沉思。女童眨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看着展青霖,口齿不清的叫道:“爷爷。”展青霖心有所思,未曾留意到她的呼唤。女童看他不曾理会自己,伸出肉肉的小手摸着他的侧脸,见仍无回应,索性凑上去,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展青霖这才回过神来,勾起手指在其鼻梁上划过,和蔼的笑道:“你呀,到当真会哄人,可比那几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强多喽。”
提到这名女童,系那日展昭与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