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是良久的沉默,正在方泽坤准备上前拥住阮承的时候,阮承突然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软软?”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变了调。
方泽坤愣怔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阮承好像确实跟他提过几次,说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方泽坤觉得这样显得夫夫比较亲密,于是一直这么叫阮承。
阮承随了母姓。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会把低低矮矮的自己高高举过头顶,笑着让他他“坐飞机”;会写饱含感情的情诗给母亲,温柔地叫她“软软”,却也是那个出口便是情话,满眼写满温柔的男人,在阮承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抛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那个时代还不能洗去永久标记,刚刚长牙的小阮承,经常听到母亲卧室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和哀嚎,那时候发情期的omega没有alpha的陪伴,只有死路一条。
从手忙脚乱、难以忍受到熟练地皮下注射抑制剂,不过只需要一年的时间。而一年以后,阮承母亲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抑制剂带来的巨大副作用,抛下阮承而去。
过了片刻,阮承低声问道:“你有认真地听我说过一句话吗?”
方泽坤皱皱眉头,改口道:“阮承,我……”
两人距离只有半米远,阮承抬眼定定望向方泽坤,打断他的话:“我听到那个omega的声音了,是你的……情人吗?”
他的声音干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他不想落得与母亲一样的下场,所以选择在方泽坤挑破之前主动提出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那你爱我吗?”未经大脑,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人总是在不遗余力地犯贱,即使在这时,阮承心底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沉默,又是沉默。
阮承如同被按在了粘稠的泥沼之中,脚被藤蔓死死勾住,味道腥臭且浓重的液体汩汩灌向他的喉咙,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无从喘息。
蓦然地,阮承睁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从身体里缓缓升起的燥热,欲望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阮承无助地舔舐着干涩的嘴唇,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浓郁的红酒味,那是方泽坤信息素的味道,若不是此时被强大的alpha的气息压制,阮承几乎就要说出几个脏字来。
方泽坤竟然释放出信息素,强制让他发情了!
第4章
阮承膝盖发软,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血液争先恐后向身下流去。
旖旎的酡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处,并继续延伸到被衣服遮挡的内侧,引得人想去采撷一番。
阮承的呼吸蓦然急促了几分,小巧的鼻翼扇动着,眼中满是迷离。
慌乱之中,那个压在心底里的名字脱口而出:“方泽坤!”阮承的声音粘腻又怜人,这是他下意识喊出的。
方泽坤单膝跪在阮承身边,把他紧紧锁在自己和沙发之间道:“嗯,在这呢”,然后低头咬住了他红润微张的嘴唇,吮吸着阮承湿热的舌尖。
信息素的浓度还在升高,浓郁的红酒味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极有侵略性,完全遮蔽住了阮承信息素的味道。事实上,方泽坤并不知道阮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从未想过去了解。那味道很淡,绵远又悠长,朦朦胧胧的,像是什么花。
强烈的刺激之下,阮承紧闭的后穴悄然绽开一条缝,湿热的软肉一抽一抽地分泌着粘液,把他的内裤濡湿了一小块。
轻柔顺滑的棉质睡衣下,殷红充血的乳头若隐若现。方泽坤三两下褪去阮承的睡衣,青年人瘦削的身体尽入眼帘。阮承似乎是瘦了些,胸前的肋骨有些突兀地耸立着,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方泽坤略带有些凉意的手抚上阮承胸前的凸起,灵活的指尖毫不留情地挑逗着脆弱的乳尖,把它揉捏得又红又肿,顶端整整涨大了一圈。
阮承的意识有些迷离,方泽坤很少释放出这么多的信息素来刺激他。潜意识之中,他十分配合地把胸脯挺起,任由方泽坤玩弄,白皙的阴茎硬得发疼,顶端泌出的粘液蜿蜒而下,沾得整个肉棒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