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他已经知道了,不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我竟这样爱他,我爱他,什么都不在乎,我一回来就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他。我恨过他,可是只要一看见他,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听到这好似承诺的告白,莫婷想莫之要是听到该是有多高兴,有郑慕臣在,她就放心了,神经紧绷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交给这个年轻人了。
莫婷欣慰了笑了,转身告辞,“莫之醒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好,您走好。”
莫婷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他:“替我告诉米芝,你妈妈,对不起,我带走她最爱的弟弟,却没能把他带回来。”
“不是您的错,您这些年辛苦了,应该是我们要说声对不起,有些话您还是当面和她说的好,我爸爸已经都告诉她了,我想你们会有很多话想说。您先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莫之,您放心。”
郑慕臣转头看着莫之,你也该醒了,你醒来该是多高兴啊……
莫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是一片黑暗,他的头很疼,一会儿转到自己的小公寓,一会儿到了z大,反反复复,不想睁眼……
可是有一道声音却是不让自己睡,他烦躁地睁开眼睛,结束了光怪陆离的梦——
“莫之——莫之你醒了!”
莫之看清了那个人,胡子拉碴,“不喜欢你留胡子,扎人!”
“莫之——”
“咳——”
“臣哥,你放开些,莫之都快被你勒坏了,医生来了!”
医院里其乐融融,隔绝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丈母娘?
莫之醒来好多天了,右腿外侧的骨头需要复健,郑慕臣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但是莫之对此颇不同意,也因为这件事,莫之一天没给郑慕臣好脸色。
郑慕臣煲了鸡汤,暖在怀里,殷勤地招呼莫之——
莫之躺在床上,头埋进报纸里,看也不看他:“你放那儿吧,我自己吃。”
郑慕臣无奈地看着他,脑袋瓜都被报纸遮完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顶,想摸——
这都多少天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能闹,郑慕臣放下碗,掀开莫之的被子,坐上去,手伸进里面,使坏地捏他腰上的软肉:“还在生气呢?嗯?真像我养的别扭小媳妇儿!”
莫之拍开他的手,放下报纸,躺下去,拉上被子,转过身不理他,谁知道动静太大触动了右腿的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郑慕臣心疼地寻着地方揉捏,干脆整个人躺进被窝,从后面搂紧他,轻声地在他耳边哈气:“好了,别生气了,是我自作主张,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事情一完就来找你。”
郑慕臣心里也很不好受,感情上不希望再和莫之分开一分一秒,但是理智上提醒他不允许这样做,国外的医院设备先进,能让莫之不留疤留痕恢复如初;并且莫之走了,自己才无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处理风波。现在网络上硝烟弥漫,没有一处是安静的地方,他不希望莫之看到这些再受伤害。
莫之在他的温柔攻势里慢慢软下来,勉强松口,轻声询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做?瞒着我干什么,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莫之隐隐感觉事情并不像慕臣之前透露的那样简单,自己醒来后慕臣告诉自己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变相的保护,他不是不感动。他们都说坏人已经死了,那开车撞自己的又是谁?他们谁都不想自己再参与进去,但是怎么可能呢?在这件事上他就站在漩涡的中间。
现在他们要把他一个人保护起来,那么,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最后车撞上来的那一刻,他不是不怕的,他不想失去郑慕臣,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
可是,他留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用,没有势力,不懂规则,途增麻烦。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厉害又有什么用!以前是为了出人头地,从小山村走出来,现在连捍卫自己所爱的人都不够。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郑慕臣见他沉默,忙往前蹭了蹭,抱得更紧:“不许胡思乱想,你很好,值得大家这么对你。只是得委屈你了,你暂时不能再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