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z大校庆,天公作美,太阳照得整个城市暖烘烘的。
莫之给慕曦补习完就出了郑宅,准备回老家,到了z大门口,想了想,还是停了车。
校园里很热闹,学院展示,展览,还有很多校友不远万里回到学校,见到老同学,亲切地拥抱……
莫之看了一会儿,没见到熟悉的面孔……
曾燃也说会来,这会儿不知道被林方泽拉到哪里去了……
“学长,需要t恤衫吗?”
莫之看着印着z大标志的t恤衫,掏钱买了下来。
等到莫之走到大礼堂外,已是人满为患,连大门都被堵上了,隐隐约约透出来里面讲话的声音,是郑慕臣……
莫之努力听了一会儿,实在离得远,连人都没看到……
莫之颇有些失望,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到了车上,放好t恤衫,开车慢慢出了z市。
老家离得有些远,最后一段路还是山地,坑坑洼洼。等到莫之将车停到村门口,已经是暮色时分。
又在老屋收拾了一晚,将被子拿出来,准备将就着就这样睡一晚。
山里的夜晚很寂静,连细小的虫鸣都能听到。睡了一会儿,潮湿的被褥一直暖和不起来,莫之躺在硬冷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外婆,想着郑慕臣……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刚透出一丝鱼腥白,莫之便起了,准备上山,今天是外婆的忌日……
到了半山腰,草丛里终于看到了那方墓碑。
“外婆,我来看您了。”莫之用手擦着石阶上的泥灰,坐着和外婆说着话。
“外婆,对不起,我还是没能……”
“他太好,是我,我自己没忍住去找他,您要是生气,就惩罚我好了。”
“外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您!”
简单的几句,莫之已是精疲力竭,只觉得累,就这样靠着渐渐睡着了……
寒冷的山风彷佛还夹杂着细雪,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山里的温度本就比城市里低。
不知过了多久,莫之被窸窸窣窣的响声惊醒,不远处,一个女人走过来,面容沉静精致,与莫之有七分相似,两人目光相撞。
莫之率先将目光移走,那边那人走进,颦眉望着他:“怎么坐在这里?怪冷的,小心感冒!”
莫之慢慢起身,拍了拍尘土,转头面无表情,“外婆,以后再来看您!”说完抬步欲走。
女人拉住他,被莫之甩开。
她抿了抿唇,望着莫之,声音温柔:“我看到了村口的车,便知道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莫之便下山走了。
女人久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于一点,才长长叹了口气,转身,亲启朱唇:“妈,莫之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呢——”声音好听极了……
莫之走到山脚,就看到那人的助理静静地站着,莫之旁若无人地走过他,还未走过,助理叫住他,“莫之,你母亲呢?”
莫之浑然不理,不过没走几步,不忍地说道:“还在上面,十分钟后还不下来就上去叫她吧!”
可是,等到莫之上了车,脑袋却越来越昏沉,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终于知道自己肯定是感冒了,不过,也只能强撑着精神上了路。
莫之开着车,那段崎岖的山路开着很费劲,莫之觉得自己快要被颠簸地散架了,等到上了高速,只觉得头脑发热,胸也闷得难受,就在这转瞬的功夫……
另一边,郑慕臣烦躁不安,一连好几次,大伙儿看到从他们少董办公室出来的人都是垂头丧气。
老远都能听到办公室里,郑慕臣生气地训斥,大家只得规规矩矩地做事,规规矩矩地等着挨骂……说好的春风拂面,转眼就晴天霹雳了!果然这种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郑慕臣从昨天讲座结束开始,就一直拨着电话,另一头不是不接,就是冰冷的女声,提示自己无法接通。这让他很是恼火。
前几天,信誓旦旦说自己就去三天的人,转眼就联系不上,虽然三天还没到,但自己也没有允许他三天里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