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孟宇说:“她知道我想要什么,能承欢我身下给我快意,你能做什么?醒醒吧!”
他疯了似得想他也可以的,无论孟宇要他做什么他都可以的,他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他太想要抓住这段感觉,哪怕双手血肉淋漓也不想要放手。
他不知廉耻得爬上了一个男人的床,想要用肉体去取乐那人,他觉得茫然无措,羞耻心在反复折腾着他,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放下,没办法不去想,万一这样孟宇真的就愿意回到他身边了呢?
结果现实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比他父亲打他的还要疼,孟宇进门看到他的时候恶狠狠得骂了很久,骂得很难听,他却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得看着他。最后孟宇骂得口干舌燥,拿了张被子遮住了他光溜溜的身体,愤愤得摔门而出,之后好几天,孟宇都再没有回来过。
他觉得太绝望了,就像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睁眼闭眼都看不到一缕光。人怎么能这么绝望呢?
他没脸再呆在家里,哥哥难得做了次贴心的好哥哥,询问他的感受,安慰他伤痕累累的心,哥哥跟他说:“你出去放松下吧,我会每个月给你打钱,你好好玩。”
他知道哥哥不安好心,但这个注意确实不错,他正想要避避。
走的时候,哥哥有意无意得说了一句:“你说你活得这么累,为什么不解脱呢?”
他还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人生还没开始,不知道解脱暗藏什么意思。
他给母亲发了个短信,就将所有人都拉黑了,只留下了三个人的联系方式。他想过母亲可能为了逼他回去不给他打钱,他也没怎么想过哥哥会如言,反正先跨出去一步,之后的事再慢慢想办法吧。
年轻人总是不计后果的。
他这一年里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但没有一处有孟宇站着的地方美丽,他发现想要从这段无望的感情里解脱出来太难了,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同时存款与日递减,他租了个小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不言不语。
这么久,孟宇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再也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可对方立马就挂了,他又打,对方依然挂,他再打,还是挂,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多次,好像谁先破坏规律谁就会输。
直到对方将电话关了机,他还是一遍一遍打着,听完对面冰冷冷的女音,然后继续打。
每打一次,就像是在用锋利的刀子划破跳动的心脏,无形的鲜血染红了一地,他居然从尖锐的疼痛中感觉到了痛快和满足。
这又是另一种病态。
他已经分不清为什么喜欢孟宇了,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孟宇能给自己致命的疼痛,所以才飞蛾扑火得去爱他呢?因为足够痛,迷糊里清醒,清醒得堕落。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就是孟宇的心放在他的手上也救赎不了他。
地狱或许就是他的归属,阳光太灼人,不沐浴也罢。
当长期处在潮湿昏暗的环境里,就会害怕触摸光的温度,选择自我封闭遮目闭耳,不看不听不闻不想,自己从里面关上了所有的窗,躲在里面绝望得想再也出不去。——自闭症
那天晚上,他突然就茅塞顿开,明白了哥哥口中的解脱是怎么回事,他难得聪明了一次,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呢。
只有死亡才能让陷入泥泽的人得到救赎,拥抱死亡享受血与泪的盛典,举办这场狂欢盛宴。
主办方:齐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追文的十四位小天使,要不是你们,我估计连更到三十章的动力都没有。
我已经承诺了写文生涯的第一步,更一篇十万字的文
接下来我要步入第二个目标,更一篇三十万的文,或许更多
现在我已经发现自己有很多不足,不再像最开始那么骄傲,我觉得就算是为了一个仔仔细细看我文的人,我也不会去烂尾,去弃坑,所以很谢谢你们鞠躬
新文《我和小伙伴们惊呆了》可以在我的专栏里看到,至于什么时候更我得先算算黄历。
啊哈,不敢说太多了,怕你们觉得我烦,那就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