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低头喝了口牛奶,神色莫测:“一位故人。”
看来是位了不得的故人。
“看样子你不是很满意这位故人,干嘛还要接他电话?”
莫潇不答反问:“小离,如果你的一位朋友伤害了你的恩人,你作何处理?”
???
“这是你那位朋友和恩人的事。”简而言之:关你屁事。
“可最后”莫潇深深看了他一眼,续又笑了。
那抹笑将出未出,将落未落,初步判断是抹苦笑。
“罢了,早点睡吧。”
莫潇揉了把他的头发,转身走了,留下齐离一脸莫名。
前世他和莫潇无话不谈,也没听他说起过有什么恩人,况且以莫潇的性子,实在不是个会纠结的人。
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反而愈演愈烈了。
第二天,齐离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还是被饿醒的。
桌上留下的饭菜已经凉了,他也没了从前的那些毛病,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就放嘴里吃,毕竟沦落到他这个地步,要还讲究从前的少爷做派,那怕真要把自己作死。
解决娇气的肚子后,齐离无事可做,又坐回到电脑前码字,就差额头带上日更一万的头绳了。
这篇文再加把气今天就可以完结,新文《渣攻贱受互相伤害》已经放出了文案,预收居然也有几十个,还是比较值得安慰的。
曾经预收十万的某大佬自暴自弃得想。
新文《渣攻贱受互相伤害》是以顾均与罗大为原型。罗大特别喜欢别人写歪歪他的文,现实里也是贱受一词的形象代言人,齐离毫不客气得觉得,要是罗大看到他的文估计还会帮他推广。
这样想着,他就给罗宿发了个短站过去:文章链接,罗大罗大新人求指教嗯嘛嗯嘛飞吻
齐离翻着白眼发出了这句话。
这群单身老狗就喜欢这套,一看语气像个妹子,哪怕性取向不正也还是会巴巴凑过去。
完事后一看已经五点了,齐离这才慢吞吞站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不是他不想穿得体面些去见人,而是这穷小子就只有这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和两条牛仔裤,顶多能翻出件外套御寒。
粗略收拾了下,小猫也将定位发来了。
齐离寻着路线又是挤公交又是坐地铁,到那一看居然是个——gay吧!
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小猫就等在门口,一看到他立刻张牙舞爪得挥手:“这里这里!你小子迟到二十分钟了!”
那是位面容清秀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腰跟水蛇似的细,一扭一扭的看得人臆想纷飞。
齐离哈哈干笑了两声:“我自罚一杯。”
小猫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你学会喝酒了?”
一开口就露馅?“呃……说着玩。”
笑话!他上辈子可是千杯不醉!
一打开酒吧门,嘈杂的金属音乐扑面而来,将他这句话盖过去了。
舞池里群魔乱舞,各种羞耻的姿势层出不穷,还有人毫无顾忌得当场热吻,昏暗暧昧的霓虹灯闪得人眼花缭乱。
一时被震得耳鸣,一时又眼冒金星,齐离难得体会了次眼瞎耳聋。
小猫也没在意他说什么,拉着他找了个吧台要了两瓶酒,附耳说:“这些人个个拉外面去都是业界精英,也只有在这里才毫无顾忌得展露兽性,你看中哪个直接去勾搭,我给你保密,绝对不出卖组织!”
清秀少年把四十多度的酒当水似得灌了口,一抹红得似血般的嘴唇,朝看过来的男人抛了个媚眼,那样子完全看不出他昨天才失恋哭得死去活来。
“小猫,我们去个清吧行么,我有好多话想吐槽。”
“喝,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小猫没理他,豪迈得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眼巴巴看着他:“不喝就不够意思了!”
齐离看了眼他给自己倒的酒,计上心来——要不把这小子灌醉,还怕他不老实交代嘛。
“我还是不太会喝,就意思意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