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得知他跟杜明灿在一起时,他委屈,他难受,他恨不得跟他绝交一辈子不理他,可当他冲动过后,依着他顺着他的那颗心,还是驱使着他,只做让他开心的事,只把他交给不给他带来困扰与压力的人。
可是廖同勋,却恰恰与他背道而驰。
到底是年轻了好几岁,廖同勋满脑子对于钟千艺的感情,全都是占有,他不可能安心的看着钟千艺在别人身边,幸福快乐也好,痛苦挣扎也好,他都不允许。他想的唯一,就是强大,然后抢夺。
哪怕这抢夺有可能会困扰、为难甚至伤害钟千艺,他都觉得这是让他最终幸福的必经之路。
可是沈陆不敢苟同。左右钟千艺都不会是他沈陆的,跟廖同勋和杜明灿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呢?他看的出来,眼下的钟千艺很快乐,他不允许,不希望看到廖同勋再横生枝节,打破平衡。
所以他仅仅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起身跟上了廖同勋,站在洗手间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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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廖同勋,静静的站立在洗手池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盯着屏幕良久,又把它塞回口袋。
自那日下定决心跟杜明灿正面宣战开始,他每天不管行程多忙,都会主动联系钟千艺,有时候哪怕是在外地,也会任性的定了航班连夜赶回来,为了见他一面,坐飞机去到全国各地,就会差助理买了当地特色的纪念品,然后回去见到他的时候,一股脑的带给他,用一切告诉他,每天每天,他都在想着他。
有时候直接了当的告诉钟千艺,自己不会放弃。有时候拐弯抹角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还是喜欢他,忘不了他。一开始钟千艺会劝劝他,让他不要浪费时间,时间长了,钟千艺发现自己真的劝不了他,无计可施开始了冷处理。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去他楼下堵他,也见不到人。
后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开始实行了苦肉计。大冷天在外面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成功把自己弄发烧。等他迷迷糊糊睡醒了,钟千艺正在他的厨房里为他做吃的。
他也顾不上脑袋痛,下了床就轻手轻脚的去了厨房把人抱在了怀里,低头把脑袋放到他的颈窝里,用因为发烧而有些嘶哑的嗓音慢慢的跟钟千艺说话。
“我三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去找你你躲着我,打电话你不接,钟千艺,你…你是也不要我了是吗…像爸爸妈妈和姐姐一样…不要我了,不管我了…是吗…”
廖同勋烧还没完全退,贴着他脖子的地方有些微烫,钟千艺不免心疼,可还是硬下心肠说狠话:“你答应我别再在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上花心思,我就永远都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再也不躲着你。以前我们怎样,以后我们还怎样。要不然,我们就权当互不认识得了!”
廖同勋头也疼,浑身上下也疼,听了钟千艺的话一个没忍住,当即落下泪来,转到他的身前握住他的肩膀:“怎么当弟弟,怎么当哥哥?钟千艺你能不能公平一点,我就要…就要一次机会…杜明灿能为你做的,我都能…都能…”
爱你,陪伴你,时时刻刻记挂着你,我都做得到,可是如果最终这些都无法构成你爱我的理由,那只有,只有幻化成为一个魔鬼,用最为不屑的手段,用身体肮脏的纠缠,来解救内心求而不得的磨难。
于是,他强忍着浑身的酸疼,借着身高优势就把钟千艺按到了墙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裤子。
他吻过他,年少时的偷吻,告白时的强吻,得来的,都是绝望。他温柔的吻,抑或狠绝的吻,都没有换来他想要的答案。当这些已不足以表达他的绝望,如果他需要更浓烈的方式来排解愤恨,那只有一种方法。
如今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迟来了许多年的,那“把钟千艺变成廖同勋的”的行为,此时此刻,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