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妈妈是个保守而严格的母亲,她在去世前就跟夏霜说过,男孩子和别人上过床一定就要负责,一定就要结婚,按照这个道理,秋荣有那么多恋爱经历,却都没有结过婚,那一定是烂人无疑了。但是对于他自己,19岁的小偶像,在校园里没谈过一段恋爱,也不懂如何营造健康积极的两性关系,他是无法超出人生经验来思考这件事的。
我和秋荣上过床了,还上了不止一次,按理说,这样的关系应该要结婚的吧?
可显然秋荣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一直在给他鼓吹“炮友论”。
夏霜:我们是炮友?可是炮友是可以称兄道弟的吗?
夏霜:我们是兄弟?可是兄弟是可以随便上床的吗?
他什么都不说,那我应该怎么去安放自己的感情呢?
夏霜觉得,眼前他要想明白的问题,比中学时要解的二元一次方程还难很多。
第十二章
“我现在标记你,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秋荣用手指抚摸夏霜后颈的皮肤,确定腺体的轮廓和位置。
夏霜的睫毛微微颤动,显示出极为顺从和享受的表情。
秋荣将嘴唇凑上去,尖利的牙齿刺破腺体,夏霜被弄疼了,不由自主地想要挣扎:“疼疼疼疼!我不要了!还是打针吧啊啊啊!”
“你这会儿后悔,晚了,别动小心伤到你。”秋荣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来回用力抚摸,夏霜不得劲,还是扭动着。
信息素在空气中缠绕交叠,相互融合。最后,夏霜疲累至极,渐渐脱力,秋荣完成暂时标记,扶着瘫软的少年在自己腿上躺平。
夏霜整个人出了一层薄汗,秋荣从厕所拿了一块毛巾,垫在他额头上,夏霜揉着脖子,不满道:“你的技术怎么这么差?”
秋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又没标记过别人!”
夏霜双眼一亮,心中涌起一种“夺人初次”的惊喜,但这种惊喜转而又被一种“这人如此轻浮”的鄙夷所取代,天人交战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呵,丢人。”
秋荣阴恻恻地捏住夏霜的脖子:“你看不起我?”
夏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慢慢向后退:“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然后,夏霜被秋荣按在沙发上胖揍了一顿,夏霜手脚并用,抄起沙发靠垫企图反抗,又被秋荣按着手腕挠痒痒,战争以夏霜红着脸留着眼泪求饶告终。
停战后,胜之不武的秋荣得意洋洋地开始自己的小资生活,去厨房工作台榨了果汁,然后又鼓捣响了音响,音乐环绕劈情操。
夏霜灰溜溜地爬到秋荣腿边,躺上去,点开了自己的游戏,用余光观察秋荣——他默许了,然后不动声色地又把自己的脑袋往里靠了靠,拉过秋荣的手,枕在自己后脑勺下面。
秋荣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娱乐节目,发出智障的笑声。
“跟只猫似的。”秋荣伸手弹了弹夏霜的脑门,十分满意于驯服了一只乖巧的小夏,单方面演绎了一回兄弟情深。而夏霜的脑内活动却是截然不同的:“我都躺在他腿上了他也不看我一眼?他对我真的一点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吗?”
《浪漫日本》一周一度的直播节目,第三次。
夏霜和秋荣被要求分开录制回答问题,上一周秋荣给夏霜准备惊喜礼物后,夏霜流泪的镜头让收视率飙升,因此本周直播,夏霜被问得最多的就是跟秋荣的相关,明里暗里炒cp。
萌萌顶着一张水肿脸,明确展现了这一周以来她的茶饭不思,她惶惶不安地站在主持人身后,特别害怕夏霜的回答会泄露出他和秋荣的不正常关系以及自己的omega身份。
毕竟,omega面对alpha就是弱势性别,那还不是秋荣说东,他夏霜就不敢说西吗?
今天,夏霜做了一个完美的妆发,东京有一些些冷了,他穿着淡粉色毛衣,在镜头面前乖巧地举着麦克风。
主持人:“剧组都说,经过两周的相处,你们的友情变得越来越好了?”
夏霜非常腼腆地笑了一下,点头道:“嗯。”
主持人:“那能说说里眼里的秋荣吗?”
夏霜敛眉,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