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号啕大哭,哭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你做的时光机的很丑!”
“像个土豆!”
秋荣:“……那你还给我。”
夏霜立马警惕地握紧拳头,护在心口:“你说好送给我的!”
秋荣:“……你,你怎么这样啊!”
夏霜又破涕为笑。
回程的路上,司机老王又开始点播张学友。
“如果要说何谓爱情,定是跟你动荡时闲话着世情。和你走过无尽旅程,就是到天昏发白亦爱得年青。不相信当天荒不再地老不合时,竟跟你多相拥一次便爱多一次……”
秋荣哼哼依旧,夏霜却听出另一种况味。
他的心被戳出很多个窟窿,千疮百孔,秋荣像一抹暖阳,照进来,密密麻麻,都是温暖,都是希望。
他是本能的追光者,想要去了解他,想要去靠近他。
但是,秋荣的世界,是一个更广阔的的天地,有云,有泥。
而他的世界,没有真实的脚踏实地的生活,离开舞台,他什么都不是了。
夏霜红着眼框,想了很多,生出快乐,也生出了自卑。生出期盼,也生出了难过。
“我穷得只剩下钱了。”他叹了一口气。
秋荣完全不懂他的脑内活动,停下了唱歌:“怎么了?”
夏霜一双眼睛像容纳着一池春水,看得秋荣打了个寒战。
夏霜热切地看着他,想和他做朋友,想和他亲近,但是他一瞬间回到了19岁少年的本体,不会表演,不会拿捏,不知道该怎么办,笨拙得很可笑。
秋荣傻了,看着他因为笑而耸动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贵吗?”夏霜问。
秋荣:???
夏霜又问了一遍,秋荣的眼神由疑惑到惶恐,赶忙撩起他的头帘:“你发烧了又?”
夏霜想到自己脑内的“包养秋荣”的沙雕废料,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他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攥紧了胸口的那只“时光机”,弯起嘴角。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一间居酒屋,下了车,整个剧组早早在包房里候着他们了,秋荣一个多星期都没开酒戒,立马左拥右抱好不开心。
夏霜怯怯地拉着秋荣的衣角:“你喝醉会不会胡说八道?”
“你放一百个心!”秋荣大手一挥,把夏霜一巴掌拍向兰姐那桌,夏霜欲言又止,只能埋头吃花生。
酒过三巡,秋荣刚嗨了起来,浪完一桌,才想起来:“哎?夏霜呢?”
兰姐跑来:“夏霜是不是不能喝酒?他刚才被导演强灌了一杯酒,去男厕所了,半天没回来。”
秋荣的电话响了,是夏霜。
接起,声音虚弱:“你来一下,帮我……”
秋荣登时酒就醒了,马上揣着背包里的除味剂跑去男厕所,最里面一个隔间,秋荣贴着门,闻到一股omega的香甜的味道。
门开了,夏霜半倚在墙上,喘着粗气,像从水里捞上的一样,额发全都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