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劳在雪地里来来回回狂奔了8次有点筋疲力尽,主要是心烦,申屠邢那边终于扛不住了说要休息一下。
邱导骂骂咧咧的说:“能拍就拍不能拍滚!”
剧组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各自找个暖和地方等着。
田小劳脸冻得通红,手冰冰凉,云尽一直在旁边观摩,不像田小劳还能跑一跑回到车里时都冻僵了。
“你们说邱导是不是真的疯了?”田小劳擦了把鼻涕说。
见过要求高的也见过要求苛刻的,但没有这么神经病的。
瑶杳也说:“是啊,有点怪癖还好说,但这不是刁难人吗?申屠现在肯定特难受。”他看向云尽,给他使眼色叫他去看看。
没想到云尽还真够冷血,面对他口口声声喜欢的人受到如此对待竟然只是轻描淡写道:“可能真的演的不好吧?”
“卧槽不是吧你?我老大影帝好不好?你不是鬼才派来的卧底吧?”田小劳被虐待了一晚,见云尽竟然和他们不站在一个阵营大有要击杀奸细的劲头。
云尽无奈道:“他骂我骂的更凶啊!不过……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不给申屠讲讲到底哪不对呢?”
瑶杳点哭笑道:“他可能觉得申屠会理解吧?”
云尽叹了口气,明显申屠邢无法理解。
田小劳才有点缓过来,外面就开始喊人,申屠休息好了,云尽一怔,这么快?
刚才申屠邢说休息的时候感觉都要虚脱了,云尽真的有点担心他的身体,更担心他的精神,本以为今晚可能就不拍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修整好了,真是摸爬滚打上来的,真够皮实的。
云尽现在单恋脑就又觉得你看,我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的得意。
仿佛喜欢这样的人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第九条,过了!
大家激动的都要哭了。
田小劳第九次爬在雪堆里高喊着:“我不是凶手!”时,有一种我是凶手行了吗?可别再重来了的觉悟。
云尽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下这场戏的问题,按理说探长和家里打电话并不重要,爆点该是探长抓捕不良少年的过程,可邱远航明显更看重前面申屠邢电话,但邱远航也够变态分明对申屠邢的戏不满意了,还让田小劳一次次的跑。
仿佛一次能折磨两个,就不折磨一个。
比起大家的兴奋,云尽全身心都在为什么第九条会过上。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相反他还觉得申屠邢这次有点不走心。
所以邱远航喜欢的表演是不走心的吗?
这个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肯定是有什么自己的层次看不到的。
因为过分的专注申屠邢走到他面前云尽都没注意到。
“干嘛呢?”申屠邢没好气的问,刚就见人傻呵呵的站着,又没他的戏挨冻有意思是怎么的?
云尽回过神,知道刚才申屠邢受了不少苦,他有心安慰,可是会不会有点伤口上撒盐?
老实讲要是自己9条才过估计一个月不想见人吧?真是太丢人了,何况是申屠邢,小时候也没这样惨痛的经历吧?
没想到申屠邢倒是豁达,直率的说:“要是别的导演我可能就走人了。”
“嗯……”云尽点头表示我真的理解你。
“其实刚才我也想走人不演了。”申屠邢突然笑道。
云尽一愣,瞪大了眼睛望着申屠邢,不明白为什么他没走呢?
要知道申屠邢很多传言的确是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但也有些是真的。
比如他真的对同行没那么客气,就像是当初拍《少年与琴》,云尽就看得出来申屠邢对黄学友导演就没当回事。
童星出身,众星捧月,说没脾气是假的。
申屠邢叹了口气似乎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难言之隐,然后突然有点神秘的说:“我就是想明白他这戏怎么回事了。”
“啊?”云尽更是好奇。
申屠邢笑笑不说话走到无人的地方,云尽也跟上去,就见他点上了一根烟,云尽隐约记得在王朝星的家宴后见过申屠邢抽烟,后来似乎没抽完就扔了,他当时太醉也不记得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