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他好,一辈子。沈棠这样想着,沉溺在他安静的睡颜中不可自拔。
庄墨离是睡到自然醒的,从外面艳阳高照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现在时间必然已经不早了。浑身的酸痛特别是那一处的酸胀让他快速的回忆起昨晚的事,庄墨离像慢动作镜头一样缓缓地转过去偷瞄沈棠,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早上好,亲爱的…老婆大人!”沈棠单手托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老婆大人,什么鬼……庄墨离抓着薄被,一下子把脸捂起来。
尴尬死了!还老婆!谁要做他老婆!庄墨离这样想着,心里却止不住的甜蜜。
沈棠看着他害羞的小动作,心痒如猫挠。他趴在庄墨离耳边,坏心的逗他,“小猫小猫,快出来。”
“……”小猫?庄墨离往下一滑,整个人把被子一卷,围了个结实。
“那你先睡着,阿殊很快过来接我们。”沈棠说着就下了床。
阿殊很快就过来!他们这幅样子要是被撞见了岂不是很惨!庄墨离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两只大手抓住他的肩膀,被子从身上滑落,沈棠一下子把他凌空抱起。
“干什么!放我下来!”庄墨离拍打他的肩膀,沈棠大步的往前走,一脚踹开浴室的门。
“我帮你洗澡。”沈棠把他放到浴室的防滑垫上,单手扶着他的腰,打开淋浴喷头。
“谁让你帮忙了!出去!”庄墨离用力的推他,沈棠却如山一样一动不动。他没有力气,手腕都是酸的……
“昨天太……唔”沈棠原本想说“昨晚太激烈了。”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对面的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捂住。
庄墨离透过沈棠肩膀上的缝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简直羞愤欲死。他确定昨晚不是被家暴了吗?!!!浑身青紫一片,吻痕和指印布满全身,“你你你,你别太过分了!”他几乎指着他的鼻子骂。
沈棠嘿嘿一笑,刚松开手那人脚下就是一个踉跄,他又赶紧的把人牢牢地抓到怀里。淋浴的温水丝丝的从头上浇下,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庄墨离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阿殊来的十分准时,早上十一点,他就站在旅馆下,手里还拎着沈棠交代买的衣服和食物。
穿戴整齐的下楼,昨天的老板娘见到他们,眼神有些异样。庄墨离心虚极了,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从楼梯上楼下来就直奔门外,沈棠将钥匙完好的送还给她,从欧殊递给他的钱夹里掏出一小沓钞票放到桌上,“昨晚,保密?”
老板娘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沓钱,忙不迭的点头。
“没事吧?”回去的路上欧殊问道。
长时间的行车让庄墨离本来就疲惫的身体更加疲乏,他上车不久就再次靠在沈棠的肩膀睡去。沈棠摸着他细软的头发,眼睛看着窗外,“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沈嘉和……”他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毁了我最珍贵的机会。阿殊,这次我不会放过他的!”
从后视镜里,欧殊可以清楚地看到沈棠的冷峻的侧脸,想到昨天是什么日子,他心头的怒火也蹭蹭的翻腾,“我这边一直都有准备,随时都可以以牙还牙。”
两年前沈棠在雪巷里被堵这件事给他狠狠地敲了一个警钟,所以他在暗里已经发展了不少手下,一旦沈棠做出决定他们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
艳阳之下的棉田看起来没有黑夜里那么阴森可怖,风一来,整整齐齐的棉杆同时有节奏的摇晃起来,它们举着一个个小小的白色棉球,像一个个咧开嘴笑的小娃娃。
沈棠看着沿着高速一路向远方延展的棉田,微微感叹,“暂时不必如此,以牙还牙这只是下下之策。更何况,有徐心媛他们在,我们不便下手。”
“那你的意思是?”前面的车一直开的慢吞吞,欧殊快速的打了方向盘,移动到左侧的快速车道。
车速突然增加,沈棠搂住庄墨离的手臂微微用力,他看着庄墨离神情温柔,“阿殊,你说沈嘉和最在意的是什么?”
“公司?”欧殊不确定的问。
“表面上是这样。”沈棠掀唇一笑,“与其说公司不如说是继承权。他在意的更多的是身份,公司继承权只是表明其身份的一个方面而已。”
欧殊不置可否,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