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不用打了,有空再打。]
[别生气了。]闷闷的,那头的苏北墨难得示弱。
廖南清一瞬间不知该回复什么,苏北墨误会了。
廖南清根本没有生气,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他和苏北墨没有疏远,他们和好了。苏北墨还说了想他,在自己每一次的想你后,终于有了回音。它突然蹦出来,使得廖南清措手不及。
他是藏不住话的。
[我不生气,因为我们已经和好了。]
[本来也没吵架。]
[你不理我,比吵架更可怕。]
就此一句话,让苏北墨愧疚了很久,他知道廖南清发这句话的时候必然是坦诚无疑的。但往往是这种朴实真诚的态度,才能让苏北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廖南清对他的在意。
苏北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廖南清低着头,微微长的头发贴过耳尖,他抿起嘴角:[苏北墨,我周末要去许彦彦家了,和第一次去你家吃饭时一样,很紧张。]
苏北墨一看,吃味了,不想回。
可又怕廖南清多想,回了个[哦]字,简单明了,他得工作去了。
而廖南清也因为上课铃声,收起了手机。
讲台前的老师未讲几句,窗外忽然落了一场雨,这是降温的预兆。廖南清坐在窗口,忙着关起窗户,大雨瓢泼,沾湿了他的课本。
低头去闻,是雨水混着笔墨,青葱郁郁。
十月恍恍惚惚,已经变成了清晨需要穿外套的季节,夏天彻底销声匿迹。
生日当天,廖南清最先到了许彦彦家小区。礼物是廖南清提来的,一双价格中等的运动鞋,他和葛筠一起买的。
许彦彦领着他去自个儿房间,翻出了一堆葛筠和自己小时候的旧照,还有很多他收藏的小玩意。许彦彦学过吉他,捧着吉他给廖南清弹小曲。廖南清从小家里就穷,继父家条件也十分局限,哪见过这么多姿多彩的房间。
就论车子飞机的模型,许彦彦都有一玻璃柜。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又看,向往地盯着一架红色的飞机模型看了好久。许彦彦拍他肩膀:“你喜欢这个?那等你生日了我送你!”他说得轻易,但廖南清明白这个模型肯定不便宜。
他摇摇头,连忙找了个借口:“我不要,我不喜欢过生日。”
“怎么还有不喜欢过生日的?”许彦彦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爸妈也不给你过吗?”
毕竟许彦彦从小就长在一个关系和睦的家庭里,每次自己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爸妈就在为他准备礼物了。
廖南清觉得没关系,直截了当地解释:“我爸妈离婚了。”
许彦彦没了话,不好意思地想道个歉,外头却传来了敲门声。他放下吉他去开门,是葛筠,还有他那个难得来一趟的表弟。许母在厨房做了不少菜,桌上放着眼下最流行的新款手工蛋糕。她招呼大家坐下,特别热情地给孩子们端水果。
有几个同学还没到,许母让他们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空暇中还时不时去帮许彦彦理一下衣领,摸一下头发,她弯弯的笑眼里都是母爱。
廖南清目不转睛地瞧着,忍不住露出羡慕的表情。
忙乎的差不多后,许母笑着说:“菜都在这儿了,你们玩你们的,阿姨就先去医院加班了。”她是特地调班赶回来给儿子做这顿饭,她一个大人留在这儿,怕孩子们吃的不自在。
廖南清用牙签戳着一块梨咬,安安静静的。
葛筠和许彦彦的表弟也认识,一刻不停地闲聊着。她时不时和廖南清搭句话,说完又一本正经地扭头给表弟说他们第三高中的学业如何辛苦,哪有一中轻松。
咬梨咬一半的廖南清怔住了,他咽了口唾沫。耳边除了许彦彦打电话催人赶紧来的声音,还有葛筠对他的询问:“我记得班主任说过,你是一中转过来的?”
许彦彦的表弟才高一,今年刚入学。
廖南清估摸着他应该不认识自己,但因为紧张,回答时的眼神十分闪避。手里水果的汁水慢慢淌下来,腻在指缝中。
“廖南清,你喝不喝可乐?”许彦彦打完了电话,拎着几罐冰可乐过来,嘀嘀咕咕闹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