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冰的高度数洋酒逐渐麻痹了任景严的神经,说话也说的不利索。
“不知道他多好,我认准小白了…认真了…”
尖锐的疼痛忽而闪过后脑勺,很短暂的时间,但足以让任景严停下讲话,他蹙眉趴在了吧台上,再无二话。
缪斯的老板和他们年纪不相上下,看任景严他们三人最后都喝醉了,索性叫自己员工开了辆车把他们送回家,自己搂着小对象吃夜宵去。
官东和官西没有任景严醉的厉害,他们驾着任景严站在别墅前敲门。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来开门的人是一直磨蹭不上楼的夏白。
官西本想把任景严扶上去,但他迈进一只脚,夏白便自告奋勇,拉了任景严的左手, “ 我扶他上去吧。 ”
索性就让夏白把人扶上去 ,他们兄弟俩坐着酒吧的车回家。
搀着一米八八的大男人上楼,夏白举步维艰,在二楼楼梯口险些没抓稳,两个人差点双双滚下去。
任景严被夏白拖到了床上,再替他扒掉外套和鞋子,小暴龙的额头蒙上一层细汗。
走到门口的脚步停顿住,回过头去,任景严沉醉不醒,夏白的内心经过激烈争斗, 最后转过身,关了卧室门。
心夏白虚地踮着脚走过去,趴跪在任景严的床沿,眼瞧着床上的任景严一动不动,就算喝醉了睡相也不差。
不像自己那天,喝了酒就向人家说喜欢,第二天还耍赖不认账。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蜷缩到任景严身边,探出根手指,情不自禁的描绘任景严高昂的鼻峰,这样的鼻子在他们画局部素描和头像的时候是最容易画出棱角的。
沉醉中的任景严被鼻梁上酥酥麻麻的触觉唤醒 ,不耐烦地偏过头先要躲过外界的打扰,夏白偏不老实,还要去摸他的眉峰。
“ 嗯,别闹。 ”鼻音浓重,男人抬起小臂,捉住了作乱的小手。
夏白不吵他了,凑到他耳朵旁边去,小声道:“ 我不跟你闹了,你明天送我上学吧。 ”
他其实,早就原谅任景严了。
男人分不清这声音来自梦境还是哪里,随口答应着嗯了声,又昏睡过去。
夏白有些不甘心,但多少也明白今天任景严工作完要去喝酒, 是和他闹别扭有关的。
抿唇踟蹰一小会儿,夏白两手撑到任景严身上,低下头,软软的唇瓣轻啄一下任景严的脸颊,接着褪下床,两只耳朵又不整齐的热起来。
刚想要捂脸往外走,手腕处附力,夏白猝不及防扶被拉倒回床上。
任景严的气息一下子便包围住了他,呼吸都沾染上男人的味道。
“ 你…你醒了? ”
“…… ” 没有人作答。
夏白皱起眉,难道任景严刚才那样都是装出来了?那岂不是……
丢死人了! 自己干嘛要偷亲他啊!
谁知任景严过了几秒钟后才眯缝起眼,半压着夏白捧着他的脸,迷糊不清地盯着他。
头脑不清醒,也不愿想太多,男人凭着第一直觉吻上去,夏白被迫张开嘴巴。
一个脸颊吻换来好一顿亲。
因为任景严不怎么能使得上力气,夏白被他压着,还要自行抬着脖子向上迎接男人的吻,虔诚的像只献祭的小羊。
啧啧的细微水声引起极大的羞耻,夏白的两只耳朵熟透了。
任景严吻一大儿便停顿一小会儿,可是一句话也不讲,他条件反射地把这样乖乖的小暴龙当做是梦里的幻想,便一定也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