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演戏,那就要演的真一些,接下来的几天,任景严与夏白的接触少了很多, 必须要讲话时,语气也带着疏离,每天一杯牛奶倒是照旧。
一切在表面看来,好像和以前没有差别,但夏白这个当事人却觉得心慌。
初八这天,武仁喊夏白出去玩。
因为这几天和任景严的关系尴尬, 夏白从早上醒来便窝在房间里,早饭不吃,竟也没人喊他。
磨蹭到九点才开始洗漱,穿一身工装风衣裤,脑袋上扣了顶棒球帽 ,握着手机下楼。
好巧不巧,任景严正坐在沙发上逗猫。
酸奶在夏白他们几个人的照看下长得越□□亮,两只前爪扒着任景严的手,他拿了条营养膏,手故意往后缩,想让酸奶靠近他。
见到匆匆下楼的小暴龙,任景严云淡风轻的瞥了他一眼,再无下话,反叫酸奶得了空,张开一口小尖牙轻轻磨他的指腹。
往门口走的夏白背过身去,心里泛酸了。
什么嘛,还说喜欢自己,任景严就是这样对待不肯向他表白的自己么。
撇着嘴走出去,脾气又上来,无辜的防盗门被他甩的老大一声合上, 沙发上的男人看着他倔强的小背影偷笑。
和武仁约在金鼎的游戏城,见了人夏白才觉得武仁真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武仁了。
周子楚竟然也在,并且和武仁亲密无间,毫不在意夏白这个电灯泡。
游戏了大半天,夏白一直闷闷不乐,武仁推开要往他身上黏的周子楚, 勾着夏白的肩膀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白在武仁这个唯一的真心朋友面前没有秘密,一五一十的讲了那天早上和前一晚的经过结果。
“ 嗨,就这事啊,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喜欢他呢? ” 武仁恨铁不成钢的说。
夏白抬手扶了扶帽檐,挺不好意思,眼睛也不去看他。
“ 那,那岂不是…” 他推三阻四说不明白,最后吸了吸鼻子。
“ 他还没跟我告白,就让我说喜欢他,他让我承认就承认,那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
“ 哎呦。 ” 武仁都快替他愁死了,拍着夏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给他讲道理。
“喜欢这种事,要什么面子嘛,喜欢就是喜欢啊,你没偷摸嫖赌,也没坑蒙拐骗,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看你啊,就是脸皮薄, 还当大哥呢,心口不一。”
“我…… ” 夏白被武仁戳中要害,的确是他脸皮薄,表面上什么都看不进眼里,听不进耳中,其实是个极其敏感的人。
武仁点通了夏白,劝他回家就跟任景严坦坦荡荡的承认喜欢他, 之后三个人兵分两路回了家。
夏白在路上不断给自己打草稿,但还是觉得向任景严说喜欢很不好意思。
揣着腹稿打开家门,任景严竟然还坐在早上夏白出门时的位置,夏白横冲直撞疾走过去。
准备好的台词呼之欲出,背对着沙发上站起来个人,这一下子,把小暴龙吓的心惊肉跳。
“ 嗨 ” , “ 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
高了夏白半头的陈振和他打招呼,两眼眯成一条缝,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们俩是多熟的好友,搞得夏白晕头转向。
难道,陈振是任景严家的亲戚?
夏白一脸茫然,接着便叫任景严喊到他旁边坐着,夏白“哦”了声,与任景严并肩坐在主座上,面对着一脸轻松的陈振。
“小白回来了,你可以跟他讲一讲你们的旅行计划。 ” 任景严温和的同陈振讲话,一只手放在夏白的后颈摩挲。
陈振见他的动作,眼色微微起伏,但还是镇定地笑着问夏白。
“ 听说你年后还有一场艺考,我最近有时间想出去旅游,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