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你首先要要会弹琴吧,请问夏白同学会不会弹琴呢? ”
“我! 我当然会了! ” 夏白扭过头气冲冲地看着任景严。
“ 小时候我妈教过我弹钢琴的,你这人,不要小看我。 ” 小暴龙握紧手心。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夏白单肩背包进家,后面跟着解扣子的任景严。
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任景严脱下西装,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夏白脱了工装棉服,里面是绿色的抓绒卫衣。
厨房里云妈炖上了砂锅排骨,两荤两素一锅海鲜粥,此时正在腌制小菜,这几天她要回老家看父母,家里就没人做饭了。
吃完饭照例写作业,虽然他们现在不用上学校的文化课,但各科老师还是给他们艺术生布置了一些基础的作业,都是之前学过做过的经典题型,以免他们把之前学的东西忘干净。
写作业时小暴龙没有咆哮,今天的作业他基本都会,有疑惑的地方任景严给他解释一下就通畅了,多亏了任景严上学时是个学霸,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把学过的东西还给老师。
作业写完,夏白收拾书包,任景严从楼下把热好的牛奶端上来, 翘着个优雅的二郎腿看夏白把东西喝完才肯走。
小暴龙现在知道了牛奶是任景严一个人的心意,喝牛奶的心情,也以害羞代替了厌烦,牛奶见了杯底,他的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 是不是穿的少了,脸这么红。 ”任景严站在他身前,手心探在小暴龙的额头上,摸着温度微微热一些,接着就被更不好意思的夏白躲开了。
眼睛亮亮的闪着光,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干什么,一心想要把这个乱动作的任景严赶走。
推他到门口又想起来件事,抠着门框通知任景严, “ 我以后就要上晚自习加练了,九点五十放学,你得来接我。 ”
任景严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日程,不顾夏白的推阻抬手把他帽子摘下来,一颗锃光瓦亮的小灯泡出现在眼前,耍他一般地摸了摸,真好玩。
“嗯,知道了,画画加油。 ” 说完便好心情的揣着口袋走出去。
夏白一个人站在原地恼的跺脚。
第二天的晚饭夏白和武仁去了学校食堂解决,美术老师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到了真正考试的时候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出现。
平时画的非常好的人有可能过不了及格线,平时不及格的人有可能得到个很高的成绩,当然大部分人的成绩都是和自己的能力对等的,但他们谁也说不准会出现什么意外。
夏白自尊心极强,决不允许自己失败,三节晚自习的时间又完成了一大张静物素描,画到最后放学才觉得困极了。
武仁呢,一只耳朵听着手机音乐开小差,找出平时临摹的素描来粘到画板上充数,和另外一边的同学讨论了一晚上游戏。
晚自习一放学,画室里的所有人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夏白和武仁在最后面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等到出门,任景严一身体面地靠在车上等他。
周子楚带武仁走了,夏白坐上车,前面的路被其他家长的车堵着,任景严刚打开车里的暖气没一会儿,夏白实在累了,眨眼皮的速度放慢,接着便不见外界的声音,安静的睡过去。
车流重新动起来,任景严一扭脸,才发现小暴龙睡过去,俯身替他系上安全带,顺便把暖风调大,缓慢地跟着车流涌动。
宾利停进车库,副驾驶上的夏白还没有睁眼,任景严没舍得把他叫醒 ,关了车把人横抱起来往家里走。
别墅的声控系统一年也就被用上几次,任景严把睡得安稳的夏白抱进卧室里,双臂拖着人就要把他放到床上,夏白却在这时候睁开眼。
小暴龙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在慢慢下坠,他妈妈跳楼的场景即刻出现在了脑海里。
“唔…”不安的叫出声, 两只手先于大脑,一把抱住唯一的依靠, 接着才睁开眼睛。
结果便与任景严对上目光,他俩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去,夏白的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棉帽子压着他额前的头发,稍微遮住眼睛。
刹那间的对视夏白突然对近在咫尺的任景严产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