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拉低帽檐,摇了摇头,看见酸奶蹲坐在自己脚边,本打算把它抱起来,可想起自己一根毛都没有了,有些嫉妒的直接走去了厨房。
云妈纳闷了,跟在他后面走, “ 怎么还戴了个帽子回来,摘下来吧,家里开空调了呢。 ”
“哼…” 任景严一边笑着,站在玄关脱下外套,眼瞧着小暴龙气鼓鼓的坐在餐桌边上,任凭云妈怎么劝他都不肯摘帽子。
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夏白盘腿坐在床上,面对医院开给他的药冥思苦想,满脑子想着如何报复沈瑜那个坏女人。
一个个恶毒的想法罗列在夏白的脑子里,想到最后,他又反省自己如果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
想法揉成一团乱麻,夏白烦恼的晃了晃脑袋,最后顶着新买的帽子,拿起涂抹的药膏跳下床。
脑袋和后脖子上长了疙瘩的地方他一个人擦不全,这会儿云妈应该休息了,他只能去求助于任景严。
夏白走在通往任景严卧室的路上计划着,要是那家伙敢笑话他的光头,他就把任景严的头发全薅掉。
不过他来的太巧,推开门的时候正碰上任景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四目相对,小暴龙立刻转过身去,眼睛胡乱的眨 ,耳根迅速发热。
白衬衫马马虎虎套在任景严身上,一个扣子也没系,潇洒的敞开着。
夏白忍不住的回想,任景严竟然有腹肌,好像…好像…他吃的小面包一样,看着就很结实。
皮肤偏黄,欣长有料的身材加上脸, 比微博上流行的那些男模还要…
完美,他的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思考完毕,又心虚的低头看看自己,并拢在一起的脚趾动动,小暴龙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人比人气死人……
被夏白看了个“干净”的任景严在他漫长的天马行空中换上了睡袍,胸口还是和刚才一样毫不矜持的敞着,坐在单人沙发上含笑问他。
“ 怎么,又对同性恋感兴趣了? ”眼瞧着小暴龙的耳朵已经熟了过半,头顶上夸张的帽子显得他有些可爱。
好吧,是本来就很可爱。
夏白又恼又羞,握着药膏走人, “ 老子不擦了…… ”
“诶……”
最后还是任景严给他赔礼道歉着擦完了药膏。
第二天去上学,夏白就差往自己脑袋上糊一层胶水把他的帽子黏住,武仁见他坐在画室也不摘帽子,好好说着话就要摘下来,夏白眼疾手快打掉他的手,用凶狠的眼神威胁武仁。
今天你摘了我的帽子,明天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武仁啧啧嘴骂夏白不讲兄弟情义,老老实实的和他一边开小差一边画画。
夏白这才又想起武仁上次发给他小黄文,恨恨的警告武仁大班空休息最好赶紧往外跑,否则他就死定了。
武仁惊慌不已,握着炭笔不再理夏白了。
他们两个交情好,夏白说要下课收拾死武仁,也不过就是命令他帮自己刷了调色盘。
已经十二月中旬了,学校的凉水管简直是他们刷调色盘时的噩梦,他们老师倒是建议过大家不愿意刷“盘子” 的可以用调色纸。
夏白也用过,买回来只用了两张就搁到屁股底下当垫子了,调色纸没有调色盘用着有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