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看不下去了,揪着人把那一头的啫喱水洗的干干净净,湿头发拿吹风机吹干完事儿,又去柜子里帮他挑了一身黑色的常服。
殷亭晚看着镜子里异常普通的造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扭头问自己的‘造型师’:“这能行吗?”
“殷亭晚同学,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儿,你即将见的这位罗玉华女士,她户口本上儿子的名字姓姜名溪桥,ok?”姜溪桥没好气的说道:“走了!”
事实证明姜溪桥还是很了解罗玉华的喜好的,这一点从她见着殷亭晚开始就没合上过的嘴就能看出来。
罗玉华是越看殷亭晚越喜欢,她没嫁给姜武之前,喜欢的理想型就是殷亭晚这样的,谁知道世事这么无常,偏偏嫁了一个文弱的书生。
“亭子啊!快尝尝这道清炒虾仁,据说是这儿大师傅的拿手菜!”罗玉华一边笑吟吟的说道,一边换了公勺舀了一勺虾仁放到殷亭晚的碗里。
“谢谢阿姨!”心里紧张的殷亭晚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举止应对间也变得越发从容起来。
“对了,我听小河说,你俩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是吗?”
“是的,阿姨。”
“那成,正好一会儿吃完饭我还有时间,一起去公寓转转。”
“啊?”闻言心神大乱的殷亭晚碰翻了茶杯,连忙拿纸巾慌慌张张的擦起了桌子,一个劲儿的跟罗玉华道起了歉。
罗玉华倒是没在意,她比较关心殷亭晚话里的抗拒,看着他俩问道:“怎么?不行吗?”
殷亭晚拿人没辙,只得偷偷的给姜溪桥使了一个眼色。
接到信号的姜溪桥抱着茶杯回了他一个眼神,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房子咯!”
罗玉华瞪了他一眼:“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孩子过得好不好的?我去看看怎么了?你会少块肉还是怎么着啊?”
姜溪桥被她的紧箍咒念叨得脑门生疼,只得点头屈服道:“成成……额娘,您爱看多久就看多久,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罗玉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勾起嘴角。
临出门前,罗玉华说是要去一趟洗手间,让另外两个人在门口等她。
“不……带阿姨去啊?”殷亭晚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门,没发现罗玉华的身影,才跟姜溪桥说道。
姜溪桥靠着朱红的大圆柱,有气无力的回道:“不带她回公寓,难不成带着她逛津门啊?”
说着拍了拍殷亭晚肩膀:“友情提示,我这个妈跟我一脉相承,小心眼还固执,当然了,如果你想要作死我也不拦着, 反正不作死也会死,人生就是在作死,了不起就是明年见你的时候,挑清明节这天罢了。”
“可咱公寓里可就一张床,阿姨要问起咱俩怎么睡的,怎么回啊?”
“我就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呗!”姜溪桥使坏道:“谁叫我才是蹭房住的那个人呢?”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被挖坑埋了的殷亭晚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异常爽快的点头应承道。
看见殷亭晚一脸宠溺的表情,姜溪桥撅着嘴不高兴道:“切,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跟个木头一样。”
“无聊?那我给你讲个笑话?”
“拉倒吧!你讲的笑话都是冷笑话。”
“那要不咱再上景华他姑姑家,找她邻居家的那两条狗算账去?”
“你丫还说呢?要不是你非要上人家门口偷柿子去,我俩至于被那两条狗追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再说了,被追的只有我好吧?你不是被那条黑狗守着,搁那树上蹲着没下地吗?”
“你懂什么?我那叫战略性潜伏,以为谁都跟你丫一样,被那条花狗追得都跳悬崖了,要不是赵阿姨喊人喊得及时,你丫早滚池塘里洗冷水澡去了!”
正说笑着呢!罗玉华回来了,见他俩笑得开心,接下来的话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还是殷亭晚先发现她,看着罗玉华为难的模样,先开口了:“阿姨,是有什么事儿吗?”
罗玉华满脸歉意的看着他俩:“刚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那边有一批产品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回去签字。”
“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