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桥都担心自己哪天晚上睡不着起来梦游的时候,顺手就把人给掐死了。
他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发现那红印子不像是撞出来的,反而倒像是烫出来的。
等……烫伤的话?
姜溪桥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早上殷亭晚掏煎饼馃子的动作,若是按着他掏煎饼馃子的动作推测,那袋子的位置,应该就恰好对应的是现在有红印子的地方。
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姜溪桥反而张不开口训人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殷亭晚给自己带的煎饼馃子,总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了。
殷亭晚看他蹲那儿半天不说话,也明白这人肯定是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就是不想看到姜溪桥这样欠了人愧疚的模样,前面才不肯说原因的。
在他心里,他为姜溪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含感激做的,在他看来,这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儿,连拿出来说笑的价值都没有。
然而他也知道,姜溪桥最怕别人这样毫无缘由的示好。
他怕姜溪桥又跟之前一样钻牛角尖,拒绝自己所有的付出,忙出言打岔道:“看哥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了?是不是想好好报答我来着?”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调戏道:“你看我要求也不高,那个什么戏文里唱的以身相许,我看就挺不错的!”
姜溪桥本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头那点别扭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站起身一巴掌就冲他肚子上呼了上去,完事儿也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对你的深情无法付诸言语,除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晚上睡到半夜,姜溪桥又被热醒了,睁眼一看,身后果然贴着一个八爪鱼,两个大小伙挤一个被窝,殷亭晚又热得跟个火炉一样,自己不被热醒才怪呢!
他伸手推了推殷亭晚,小声的骂道:“殷亭晚,你丫给我撒手!”
“……”殷亭晚嘴上应了,可手却把人抱得更紧了,这还不算完,大概是梦到什么了,他还在姜溪桥身上蹭了蹭。
姜溪桥脸都红了,因为身后那根硬·硬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了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敏感,因为打从殷亭晚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机会纾解,今天被人这么一蹭,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来,姜溪桥也不敢再把人叫醒了,这种状况一个人醒着是难堪,两个人都醒着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溪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一直熬到天微微亮,好不容易等反应下去了,才迷迷瞪瞪的又睡着。
还在一梦周公的殷亭晚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错过第一班公交车,两个人就只能昨天一样,自个儿蹬自行车去学校。
进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听见别人都在八卦姜溪桥是花花公子和殷亭晚喜欢颜夕的事儿。
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