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快化成实质了,然而还是耐着性子跟殷亭晚讲道理。
“怎么着?我就说两句,你咋还生气了?”
殷亭晚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解释道:“既然是讨论,那就该听取每一种意见,再说了,威震天比擎天柱强是客观事实,这你得承认。哎,赶明儿我给你买个威震天的模型,就搁书桌上。”
眼看他还没完没了了,姜溪桥只觉得怒火都要烧到脑门儿了,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话。
“用不着,我这儿庙小,搁不下您和您的偶像威震天先生,门在那边,请吧!”
“哎,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鸡贼啊?鲁迅先生说得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丫这样,跟那塞头进土里的鸵鸟有什么区别啊?”
姜溪桥怒极反笑,他算是明白了,对付殷亭晚这种厚脸皮的人,有时候,暴力反而更有效。
于是,这天殷亭晚几乎是被姜溪桥赶出院门儿的。
“别忘了带上你的东西一道儿滚,殷大少家的牛肉干儿大气,本人气性小胃口也小,无福消受,怕-吃-撑-咯!”
等姜溪桥‘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殷亭晚盯着扔到自己面前的牛肉干袋子,心里也冒起了火来。
其实就算刚才姜溪桥把他赶出来,他也没生气。
然而当姜溪桥把这袋牛肉干往他脸上拍的时候,也许是觉得太伤自尊,也许是觉得委屈,殷亭晚忍了半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不吃拉倒,爷还不伺候了呢!”
殷亭晚一脚跺在牛肉干的袋子上狠狠碾了几下,冲院子里丢下一句狠话,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这场因为玩笑而引起的冷战,却被这两个别扭的人都当了真。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两个人硬是谁也不肯低头,甚至连相处的方式,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敌对’时期。
学校里的同学除了一开始还关注了一下,随后就都没兴趣了。吵架的人天天有,这两个也没什么奇怪的。
关键是月考一个星期前就结束了,不管是考好的还是没考好的,都放下了吊着的心,开始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十一兴奋。
不过在放假之前,津门二中,还有一件盛大的活动要举行。
按照学校的惯例,在十一放假的前三天,是校运动会。
本来按照以前的惯例,校运动会只有高一、高二参加。
但是在不久前的省运动会上,他们学校高三的一个体育生在男子短跑200米上破了省记录,结果惊动了市里的领导,还专门在会议室点名夸奖。
都说花花轿子人人抬,这不,在得知津门二中即将举行运动会的消息之后,市里的电视台就专门派了人来跟拍,打算弄个专题片出来。
校委会也觉得这是一个宣传的好机会,又觉得只要高一、高二参加不够气派,校领导知道了一会,直接大手一挥,干脆让整个高三年级也一起参加了。
校领导的想法也挺正常,反正高三的学生不参加运动会,也只是坐看台上当木头人,既不能锻炼身体也不利于学习,两相比较之下,还不如下场子热热身呢!
就因为校委会这一手神来之笔,可苦了高三年级各班的体育委员了。
班里的体育委员求爷爷告奶奶,好容易将参加运动项目的人给凑齐了,临了交名单才发现,男子三千米还差两个人。
本来只差一个人,体育委员就盘算着自个儿顶上的,可他自己上午要参加1500,跑完了下午再接着跑3000估计就够呛。
之前倒是有一个男生报了三千米,奈何这家伙不争气,眼看着要上战场了,却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
这下相当于开了天窗,全班男生里,除了几个风吹晃荡荡的书呆子,就只剩下殷亭晚和姜溪桥没有报名。
殷亭晚不用说,他自个儿没有主动报名,其他人也没人敢上前劝这位大爷跑3000啊!
至于姜溪桥,不是他看不起这位同学,可只要一看这人那张脸,他就什么请求都说不出口了,宁可自己丢了半条命,也舍不得累着这位少爷。
最后还是班长有魄力,拿了报名表上前跟两个人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