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神神秘秘的冲跟殷亭晚招招手,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嘀咕道:“我还听说,姜溪桥住在红桥区,每天上下学要走一个多小时。”
“据说是因为他晕所有封闭的交通工具,哎,这站一天再走一个多小时路,换成是我,估计腿都要瘸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操....老师看过来了!”
八卦王立马收回身子,装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听讲的模样。
听了八卦王的‘科普’,不知道为什么,殷亭晚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他其实就是想逗逗姜溪桥,按照他的预想,依着之前老师的态度,灭绝师太顶天儿了让姜溪桥在外头多站一节课,却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连老焦都惊动了。
一想到这之后的三天里,姜溪桥都要站着上课,恶作剧成功的喜悦瞬间消散不见,只剩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难过。
“操,这tm叫什么事儿啊!”
殷亭在心里骂了一句,余光瞄到后面站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捉弄姜溪桥的初衷,从看这个人不顺眼,变成了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好像只要看着这个人笑,只要他跟自己说句话,自己就很满足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然而心却是欢喜的。
这天放学,姜溪桥走路的速度明显比前几天慢了很多,快到家的时候,姜溪桥在街边的防撞栏上坐了好一阵,这才起身往家里走去。
殷亭晚知道,他是怕一瘸一拐的回家,让姜奶奶看了担心。
然而就是这样,反而让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的殷亭晚,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越变越大,大到好似要将他的整颗心吞没。
这天晚上,殷亭晚没有按时回家,目送姜溪桥回家后,他在姜家小院外站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姜溪桥突然发现,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居然蹬了辆自行车跟在自己身边。
殷亭晚放下双脚撑住自行车,冲一边儿走着的姜溪桥喊道:“旁边走道儿的那个,叫声哥,我就带你!”
姜溪桥闻言停住了脚,歪着头瞥了他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五个字:‘你丫有病吧!’
这一眼把殷亭晚心底的火又勾起来了:“嘿,我说你那是啥眼神儿啊?”
姜溪桥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着,嘴里慢悠悠的说道:“我没骂你是个傻子,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丫也别给脸不要脸!”
莫名其妙就被挤兑了一番的殷亭晚立刻忘了初衷:“你大爷的,我好心还有错了是吧?要不是看你走得艰难,我犯的着还跨个自行车么?”
你丫会好心?
是觉着我记性不好?还是这个世界善忘啊?
姜溪桥全当他方才说的话都是空气了,依旧不动如山的抬脚往前走。
“我说真的”
一看人不搭理自己,殷亭晚连蹬两下一个转弯,就把姜溪桥拦下了。
“我觉着吧!咱俩之间,绝对有误会。你看,为了表示诚意,我昨儿专门去挑的车,就是为了向你表达我想和你和解,缔结革命友谊的愿望!”
眼看姜溪桥抬脚就要绕开自行车,殷亭晚急了:“别介啊!你要担心我使坏,我坐后面也行啊!”
说着松开把手直接挪到了自行车后座上,以示自己的诚意。
听了殷亭晚这番话,姜溪桥总算停住了脚步,转头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殷亭晚心中一喜,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转念一想,不成啊!他这本来就累了,我还让他蹬车子,不是更累了么?要不想个辙让他换回来?
正想着呢!屁股底下就‘咔嚓’一声响,殷亭晚还没回过神来呢!连人带书包就摔到了地上,失去支撑的自行车啪叽一下倒在了地上。
幸好姜溪桥反应够快,车子砸下来的瞬间连退了几步,这才让自己的脚幸免于难。
一阵凉风吹过,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殷亭晚发誓自己好像听见了针掉地上的声音。
他大爷的,这tm就尴尬了啊!你说你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赶这个时候坏,我tm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