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转手机的手顿了顿,装作一脸不在意的回道:“什么傍家儿不傍家儿的?爷可是新世纪的好青年,早恋这种事儿,也就高大嘴个没出息的蹦跶得最欢!”
“你丫拉倒吧!你要真是好青年,那李真又是咋回事儿?”高燕飞一脸不忿,都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她呀!革命友情罢了!”
一群哥们儿嘻嘻哈哈的互相打趣着,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等殷亭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呢!估计是李叔把人给扛回来的,殷亭晚也没在意,伸手在床头柜拿过手机一瞧,好家伙,都凌晨两点多了。
回津门的路上,偏偏赶上高速上出了追尾事故,等他赶到津门天都快亮了。
殷亭晚也懒得回家了,直接让李叔送自己到了学校门口,虽说可以行个特权请个假不来,但殷亭晚觉得麻烦,万一惊动了老爷子,又是一桩麻烦事儿,反正都是睡觉,搁哪儿睡不是睡啊?
星期一早上,殷大公子平生第一次没有迟到,而是早早的到了学校。
打考勤的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确认的确是殷大少无疑,这才在考勤本上画了勾。
姜溪桥还没来,按照殷亭晚对他的观察,这小子基本都是卡着预备铃进班。
不过想想也是,学校7点50敲预备铃,从红桥区过来最早的一趟车要6点50才发车,路上走走停停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再加上他家里到站台的距离,动作稍微慢点都得迟到。
果不其然,预备铃刚响,姜溪桥的身影就出现在教室门口。人也不管四周的视线,一脸淡然的走到倒数第三排。
刚在座位上落了坐,前头那位大爷就转过了身。
“你这穿的是啥玩意儿?”
姜溪桥瞄了眼身上黑红相间,土得掉渣的校服,好似没听出殷亭晚话里的奚落,淡淡的回了一句:“校服啊!你瞎看不见么?”
“我知道是校服,上周你不是没穿么?”
“上周是老师特许的,再说了,我可不像有的人那么爱出风头,我还是喜欢低调一点!”
操,孙子!敢讽刺你爷爷我是吧!
瞅了瞅自己身上的便服,殷亭晚恨得牙痒痒,转过身暗自嘀咕:赶明儿我就换身校服来,让你丫好好瞅瞅,就算是穿校服,爷也能分分钟秒杀你!
下了课,照旧是一堆女生守在教室外面,殷亭晚犹豫了半响,还是起身准备去厕所。
接下来两节都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姓杜名文,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那丫最喜欢拖堂,经常两节课就上成一节课了,这会儿不去,下节课下课能不能去得成还是个未知数呢!
然而刚出了教室门,殷亭晚就察觉到不对了。
以往别说他出教室门了,就是在座位上打个哈欠,教室外面的女生都能两眼放光。
今天这些人却主动让开地方,殷亭晚顺着她们的目光往回一看,正瞧见姜溪桥抬头。
“………姜溪桥好帅啊!那么土的校服都穿得跟贵族一样,跟殷大少一样帅。”身边的女生捂着嘴,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
得,不用找原因了。
殷亭晚脸都快黑成锅底了:这tm都什么审美啊?爷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跟那个娘们儿一样的小白脸能比吗?
虽说他的确很讨厌学校的女生围着自己转,但主动不搭理和被人家抛弃是两回事。
按说,人姜溪桥长啥样,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殷亭晚就跟着了魔一样,打瞧见姜溪桥的第一眼就看他不顺眼,从头到尾,从里到外。
事实上,殷大少只是不想承认,单论脸来说,他的确是比不上人家姜溪桥的。
放学铃响,姜溪桥依旧是什么都没拿,光速起身出了教室。殷亭晚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把人跟丢。
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姜溪桥是个很奇怪的人,跟了这么多天,殷亭晚从来没见过这人背过书包回家,也没见他写过作业。
天天上学放学跟打卡上班一样,基本上都是踩点儿走。上课的时候,不管他什么时候转过去,这人都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讲台上看。
一开始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