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伤口的话,就两排细密的牙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那么小的两排牙印竟能让她流那么多血……形状,说不上来,圆的?不对,好象是方的……”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东方恒月抱歉地眨巴一下眼睛,又专注于航行的方向。
“主公,你先别激动,我想说……言儿的伤,可能不简单……”
抢过话题,刘堇宇有点怒了:“什么叫我别激动,什么叫伤得不简单?……言儿,快醒醒!”
女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没显出痛苦的神情,她的手被自己的父亲紧紧攥住,船上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刘堇宇知道这个时候焦急有好,逼东方籍志也罢,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药材,他只能期望恒月让船驶快一些。
所谓的祸不单行,此刻用在徜徉号上的人一点也不为过。
就在奋力回航的时候,海上起了风浪,小船开始没有规律地摇晃。远处,高山顶的烟越来越浓,突突地似乎翻出了些许火苗,刘堇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紧张得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哥,你看,有人过来了!”东方恒月眼尖,一下子判断出那漂过来的黑点是一艘渔船。
“主公!”来人远远地喊着,“乱了乱了!动物到处乱跑,圈在家里养着的也撞开了栅栏,正满村子跑呢!”靠近一些再调转船头,他补充道:“今天去接水的人说,那水温温热热的,还夹杂着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然后就看见那雪山突突地往外冒浓烟……”
就在说话间,两船已经到了近海区,风浪似乎也没刚才那么大了。
“那你是找我回来主持祭奠仪式的?”心想自己还没这么重要,劳烦别人这么急着找自己,一定是那些人觉得激怒了什么神仙,要提前开始了……
果然,接他们的人点点头,这时,一坨烟灰不轻不重地砸到了他们身边。东方籍志片刻不想耽误,夺过刘堇宇怀里的孩子就跳下船,趟着海水往自家跑。刘堇宇一反应过来就冲他大喊,自己也想跟着去,却被人一把拦住了,他火气上来,开口便说:“都这样了,还祭什么!亏得我年年还虔诚不已,现在连自己的女儿也快没了!”后面一句是嘶声吼出来的,东方恒月收回手,那个接他们回来的人也被镇得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反驳,终究两个人眼睁睁看着主公也跳下了船,消失在林木中。
抬眼处,浓烟直冲云霄,东方籍志抱着昏迷的孩子和骚乱的人群擦肩而过,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了。这两个月来的阅读和考察也只能够让他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作作解说,这种嘴上功夫放到现实来一点也没用!两个月前,听到居民说水多于往年,他就开始留心。据记载,三百年前也发生过一次雪山冒烟的事件,但后来它自己平息了,不像这次,那山头气势汹汹,一副有什么要爆发出来的样子。
前脚刚进门,刘堇宇后脚就匆忙赶到,两人刚站稳,周围响起了可怕的尖叫:天哪,山神发怒了!反射性地朝北望,只间橘红的岩浆喷发,在空气中换上了鲜红或暗红的颜色,沿着山体的走势,一路向下,红色所到之处,无不失火毁灭。
“快!”东方籍志一把将孩子递交给主公,自己则冲进屋内快速寻找起来,“……芋茴荼……有了!”
急急退出门外,倒出紫色药丸便往孩子嘴里塞。
周围还是很吵,蕴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预兆,刘堇宇第一次真正觉得无助,她可是他的一切啊!东方籍志安慰地覆盖上主公的手背,腾出一只手为孩子号脉……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对上刘堇宇询问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籍志……”
话还没说出口,世界仿佛一下子黑了,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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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恒月在海边等得焦急。火山已经喷发,刚刚看见亲人有部分上了渔船已经往外海去了,却左右等不到哥和蕴言他们,周围吵闹得要命,混乱得要命,就算想叫住一个人却怕问不出什么。猩红的岩浆已经接近海岸线了,东方恒月可以看到一些跑得慢的人被炽热吞没,他开始感觉到温度在异样地上升,本能地回到自己的船上,试着往外前行一点。
“月儿!”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