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栅栏里的壮汉陆续醒来,宿醉让他们头痛不堪,幸好海花给他们煮了醒酒汤,喝了才好点。
阿棠迷迷糊糊:“我们怎么都睡沙子上了,怪烫人的。”
海花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佯装生气:“还不是昨晚玩过头了,早上睡得跟猪似的。”
老七睡醒坐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沙子,问:“海花,萧宁呢?”
海花到处看了看,说:“不知道啊,出来没看见他。”
老七不放心,叫了几个人出去寻他,没想到在营地百米外看见了同样睡在沙子上的萧念稚。
老七一只手将人拉到背上背回营地,嘴里调笑着:“看来萧宁喝不了酒啊,睡得比我们还沉。”
海花道:“萧宁沉稳,哪像你们,你们也悠着点,给人灌这么多酒。”
众人嬉笑男儿有志四方,必先有酒量,这是气质。
海花说不得他们,哼了声而后闭了嘴。
这一醉可折腾了萧念稚不得安生,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才醒过来,他一醒,海花刚探头进来看他,见他坐在床上呆呆的,给他端了碗醒酒汤醒醒神。
萧念稚嗓子有些哑:“谢谢,现在什么时辰了?”
海花有点调笑他的意思,道:“下午三点啦,你睡了好长时间。”
萧念稚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不太会喝酒。”
海花:“看出来了,下次不让他们给你灌酒了,伤身。”
萧念稚端着碗将醒酒汤喝完,海花接过他的空碗,道:“你在休息一会,我去晒个咸紫菜,晚上做饭吃。”
萧念稚轻声应了一声,忽而外面响起一声尖叫,继而是零碎的惨叫。
两人相视一眼,赶忙推门出去看。
地上倒了两个人,离架锅地方的不远处倒了一个小孩。
海花惊叫一声:“小六!!”
营地基本上被包围了,外面全是骑着马的男人,手上拉着弓箭,上面闪着阴邪的黑气。
阿棠和老七各自被两个人挟持,跪在地上。
领头的下马,径直向萧念稚走过来,他面前的海花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要干什么?”
领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粗鲁地推倒在一边。
萧念稚欲抬步去扶,却被领头一句话喝住:“谁敢动我就杀谁。”
阿棠看自己的妻被扔在地上,愤怒挣扎着叫骂:“你是那个沙沟子里的土匪,敢碰我的人,老子和你拼命。”
领头停住脚步,往后稍一偏头,挟持阿棠的两个手下便毫不客气的施展拳脚,将他打的凄惨。
萧念稚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外面的弓箭手的每一个弓箭都对这一个人,那缠绕诡谲的黑气可以证明,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领头走到他面前停下,高出一个头的他居高临下,语气也听不清楚任何情绪。“你是那个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人?”
萧念稚警钟大响:“你是谁?”
领头并没有理他的话,自顾自道:“首领近日生辰,正好捉个有趣的奴隶回去。”
他没等萧念稚反驳,便道:“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不然他们都得死。”
他伸手隔空将海花从地上拎起来,扣住她脆弱的脖颈,道:“最好不要耍花样,我都能看见。”
萧念稚心里堵着气,左右手被上来的贼人抓住,拿出绳子绑了起来。
就这样,除了地上死了的同伴,其余人都被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带了回去。
路上那些人骑马,萧念稚他们就跟后面走,他们身后跟着一队五人,看他们走的慢了,会拿鞭子抽走在最后的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老七终于呼出了一口恶气:“是东边,他们往东边走。”
阿棠:“东边有凶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念稚动了动被绑的手腕,基本可以自己松开,但这帮人来历不明,身怀邪术,贸然逃走的话,势必不会得到好处。
“走一步看一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老七低声嗯了一声,“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