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了一下想, 墓室的顶还就没有高过。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 他应该是在一座坟的墓道里, 前后弯过角就是无法预测的未知,虽有烛火指引, 但那看不见的地方, 道路一定是荆棘密布的。
萧念稚伸出右掌,隔空取了点烛火浮于手中, 吹了口气,将那火光长大了点,便于照明。
借着烛光一点点照亮了墙上的壁画,壁画说长不长, 从左往右看的话, 是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围着,送上了花轿,然后放在了一个空地上, 后来的,萧念稚看的不怎么懂。
壁画上的天空放了很多花灯,人群在底下欢呼,下一幅壁画就是放在空地上的花轿,掀开帘子,原先的女人变成了一副白骨。
这中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那女人的白骨碎成了一截一截,像是被人用刀砍了几十下。
萧念稚的烛光照到了尽头,便是一点绘彩也看不着。
他转了个弯,又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像张着巨口的怪物,等着人进去一口吞灭。
他想,这里面会不会什么也没有,或者是个高高的悬崖,一踏进去就出不来了。
正想着,忽而两边通道上墙壁亮起了青蓝色的幽火,一亮到底,照亮了脚底下的路,却还是看不清那头是什么。
萧念稚被命运安排在这,出不去,必须要走下去,回头没有退缩的余地,或生或死,是悬崖上架空的石板,走一步算一步。
他灭掉手上多余的烛火,轻脚走了几步。
越往里去,里面的黑暗越来越重,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满是失明的恐慌。
犹豫着最后一步,萧念稚抬起脚,忽而一支剑从黑暗中伸出来,直逼他眼前。从浓重黑色中跳出来一个人,剑法犀利,动作干净,砍人的招式也是结结环扣,步步紧逼。
萧念稚连退几步,最后一招灵力挡着才缓口气看清了来人。
他看起来像人,虽然脸黑了点,头发乱了点,衣服破了点,但总体是个人的骨架,而且他指骨凸出的手掌就离自己不远处握着一把随时能要自己命的剑。
萧念稚未发声,那人先发制人,道:“你是谁?”
声音嘶哑难听,如多破了个洞的埙,叫人蛮不舒服。
出于礼节,预防万一此人是好人的想法,萧念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萧宁。”
那人看萧念稚不像坏人,因为相比之下,两人的衣服穿着就可以摸底了。
他收了剑,还是多嘴的问了句:“你是人?!”
萧念稚看了看自己,反问:“我不像吗?”
男人终于放下芥蒂,清了清嗓子,道:“在下秦安,月下柳湖人士。”
萧念稚心里一阵激动,柳湖人啊,那是月下州的一个郡,算起来的话,他们俩算是同乡。
“巧了,我也是月下州人士,不过不同地方。”
秦安从墙上揪了点看似鬼火的光,点在自己的剑柄上,吹了口气,火光变回正常的颜色,照在幽深的通道里,看起来总算是有点温暖的气息。
“你怎么到这来的?”秦安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问。
萧念稚一言难尽,简单说了下:“赶路遇一古怪的城,住了间古怪的客栈,发生了些古怪的事,就到这了。”
秦安一点也不奇怪,道:“可是明灯城?”
萧念稚觉得有戏:“你知道?”
秦安手持剑往后撂了撂,说:“跟我走吧。”
在这里,遇见个人按道理说不应该随便轻信的,可他一个人闯不如两个人来的容易,萧念稚看着秦安的背影,踩步追了上去。
“明灯城外,题字只有灯城两个字,外面四大天亮,里面却黑如深夜,街道上点着无数盏明灯,几乎照亮了所有。”秦安带他左右拐了好几个弯,还在继续走着。
“你住的客栈是不是叫无名氏?”秦安虽这样问着,但心里笃定是这家客栈,便继续说:“这家客栈又矮又方,黑红调子,是个坟地,进去了就是死人了,看你大概也是从那间客栈来到这里的吧。”
萧念稚道:“嗯,莫非你也是。”
秦安长舒一口气,道:“是,而且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不,准确来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