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稚蹙眉:“你看着他死的?”
无名点头,“从剑插进去到全身的血流光,都一点不落的看进去了,那个疯子动的手,就是琴瑟的主人。”
萧念稚回头又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男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他?”
无名撑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琴瑟上中下五弦总共十五人,他是其中一个,不过下五弦的一个位置空出来了,他才补上的,但是后来,他叛变了,想逃跑,被抓了回来,就是这个下场了。”
“我听到些风声,说他想挖一个人的内丹珠子,没成功,路上被抓回来了,呵呵,真蠢。”
萧念稚看他不过也是阶下囚,还有心思嘲笑别人,心里升腾起一股古怪的意味,语气不免轻佻起来:“那你又是因为何事进到这里来的?”
“杀人。”无名说:“杀了有两个人吧,不过事实上只有一个,但是毕竟杀了不该杀的人,就罄竹难书了。”
萧念稚心道,杀了人就是有罪,还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也简直了。
“你不想出去吗,在这关了多久了?”
无名无所谓道:“不想,有吃有喝,外面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乐得自在。”
萧念稚彻底黑线:“谁关的你?你自愿的?”
“我这个祸害谁都可以关我,出去也是死,关在这里还能活的久一点。”
萧念稚不喜强制救人,既然他没有要出去的念头,当下便关心自己的要紧事,他前脚准备走,又顿住,回头问他:“前些日子琴瑟抓了一个人叫溪华,你知道关在哪么?”
无名摇头:“不知道,死了吧。”
萧念稚撇了撇嘴,想的谢卿又给憋了回去。
这一趟收获没什么,遇见一个顺风耳,但素养不高,有质量的问不到,算是白来一趟了。
萧念稚凑近门边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正准备出去,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回头问道:“我走了,你真的不走?”
无名没有回答他,眼睛又阖上了,头往旁边一歪,似乎睡了过去。
萧念稚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侧身闪出了密室。
刚出去,萧念稚的右手泛起一道红光,他整了整衣襟,握拳,匆匆按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顺畅地出了琴瑟,萧念稚翻墙地都没落稳,就被一个大力抓进了某人的怀里。
一瞬间来不及反应,扶艳翻了个身躲避毒蛇似的软剑,却还是被擦到了腰侧。
灵力撑形,扶艳搂着萧念稚拉开了与琴瑟七弦的距离。落地,萧念稚赶忙从他怀里抽出身,手摁倒了扶艳受了伤的腰部,疼的他呲了一声。
萧念稚抬头:“受伤了?!”
扶艳将他推到身后,释灵防备,对着墙头上的七弦。
七弦收回自己的软剑,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琴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说完下了墙头,从里面闪出了一丝金光。
扶艳这才收了自己的灵力,闷头教育了萧念稚一番:“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总是想着别人,有没有先想过我,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萧念稚准备好的一大堆慷慨陈词一下子被堵回了嗓子眼,半天憋道:“对不起嘛。”
扶艳并不打算饶过他:“说了一次两次,下次还会有第三次,我早就知道。”
萧念稚无奈:“那你要我怎样,你给我的这一身好功夫可不能放那发霉了。”
“发霉也用不着你,我这就回去将你关上个三天三夜。”
萧念稚不相信:“三天三夜?太多了吧。”
“再说,你把我关哪?柴房?”
扶艳看着他粉红的唇色,心里痒痒,咬牙道:“床上。”
萧念稚:“……”
——
溪华这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后肩又开始疼了,本来休养了十多天,伤口已经痊愈了,绷带下的伤处开始愈合,还有些痒。
他伸手去摸伤处,刚一动手,心脏突然传来一下钝痛,差点让他没喘上来气。
外面的天是黑的,珍宝不在家。
溪华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股疼痛是不是伤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