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忙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整个人慌乱又窘迫:“你别乱说,我连看都没看。”
“那我助人为乐,替你看看!”
林轻响眼睛小灯泡似的“噔!”就亮了,两下剥了那带着桃心的信纸,第一行就写着:
宋夏哥哥
他突然就不高兴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小嘴儿嘚吧嘚就开始了:“这人谁啊?上来就宋夏哥哥,宋夏哥哥陪你上厕所了吗?给你拨头发系鞋带儿了吗?”
林轻响想把信纸揉成一坨扔了,又怕宋夏不高兴,毕竟这是女孩子给他的第一封情书。于是把信纸整整齐齐的叠成一个方块,抓过圆珠笔,在上面儿画了个六芒星,中间写了个“封”字,递给宋夏,十分得意:
“这罪恶的早恋证据已经被我封印了,以后除非我做法解封,谁都不能看。也跟这位同学说一说,小学是非常关键的时期,她要是不认真对待,我就告老师了。”
宋夏瞅着他上下忽闪的睫毛和鼓囊囊的脸,也不接,只笑。
林轻响瞪他:“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的画技折服了?”
宋夏的笑意让他那颗温柔的泪痣亲吻上了眼角,他问林轻响:
“轻响,这封信第一句写的什么?”
林轻响一愣,傻乎乎的重复:“宋夏哥哥。”
“诶!”宋夏愉悦的答应,弹了林轻响一个脑瓜嘣儿。
林轻响一路哭到后半夜,宋夏一直没再出现,他病急乱投医,甚至上知乎发问:请问死去的人变成鬼魂回来又消失了怎么办?
大半夜的,等了半天只有一位热心网友回复:唱《凉凉》。
没人相信他,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林瑞祥,可林瑞祥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他实在不想这个时间去扰他,抽抽噎噎过了半宿,林轻响终于累的睡着了,醒来两眼成了一线天,艰难地撑开后,第一个反应还是喊:“宋夏,你回来了吗?”
屋里静静悄悄,林轻响吸吸鼻子,看了眼时间,蓦地想起今天还要去公司挨骂和承认错误,长叹一声,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的事情,他明明已经难过的要死过去,却还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与工作。
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又看了一眼被他搬下来的木箱,仍旧好好躺在那里,他做了个决定——宋夏说跟着这箱子走,那我走哪儿都先带着吧。无论如何,看见他已经是奇迹,不能这么快放弃,先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下午早点儿走,实在不行就采取非常手段比如找个和尚道士神婆什么的。
翻出最大的背包把箱子塞进去,背好,林轻响出发去公司,一进门就跟刘崇撞个正着,吓的刘崇差点把咖啡杯摔了。
“我靠你被人打啦?”
刘崇是他总监,外出时人模狗样,办公室接地气老流氓,林轻响贪了自个儿长得乖巧又讨人喜欢的便宜,被整个部门当吉祥物对待着。
林轻响摇摇头,说没事。
刘崇以为他是因为昨天那事儿,气也消了大半,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咱俩会议室聊聊?”
“嗯。”林轻响早饭也没吃,整个人没什么精神,背上的包现在就是他的命,不敢放下,一路背着慢吞吞挪到会议室。
刘崇嘬了口咖啡,气定神闲:
“投诉邮件看到了吧?”
林轻响:“?”
“没看见算了,也别看我了,这jb眼。”
林轻响:“”
刘崇:“这人是挺欠的,但是那么说他还是过了,aount嘛,情绪控制,最基本的。”
林轻响本来想说自己真没发,顿了顿,还是算了,只点头。
刘崇看他可怜兮兮的,拍拍他胳膊:“也没必要认,待会儿道歉邮件主要说不谨慎、错群就行,写完抄我,老板那边儿我去说,好吧?”
林轻响心生感激,又乖乖点了点头。
刘崇又拍他两下:“那行了,你还有啥要说的没?”
“燃烧我的卡路里!!!”
林轻响:“”
刘崇:“我还是小瞧你了,心挺大,反省会手机都不静音?”
林轻响手忙脚乱点了暂停,说了他自打进来的第一句话:
“不是